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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摸着这一回,布尔当插翅难逃。

然,人算不如天算。

布尔周遭忽而围聚了一群灵鹬鸟,它们不遗余力地为布尔清除着障碍,以身涉险,血洒阵法中的方寸之地。

眨眼间,灵鹬鸟便将布尔周遭的树枝丫杈清理得一干二净。

“你们等着瞧!”

布尔银牙碎咬,撂下一句狠话,再顾不得阵法中奄奄一息的灵鹬鸟,落荒而逃。

我急了眼,一把将故是推至一旁,欲将落荒而逃的布尔擒回。

“穷寇莫追。”容忌亦跟着起身,将我桎梏在怀中,只在我耳边轻语着。

彼时,倾扇见我与容忌纷纷转醒,即刻便明白了我们二人皆在装晕。

她微微耸着肩膀,如释重负道,“你们没事就好,后会有期。”

我与容忌四目相望,虽未置一词,已然通晓彼此心中所想。

倾扇自讨了个没趣,摇了摇头,负气而去。

待她走远,容忌才忿忿不平地说道,“为什么不推开故是?”

“他只是一只飘着香气的河蚌。再说,他醉得厉害,身体硬邦邦地如同顽石般,能对我做什么?”

我可不愿在这当口勾起容忌的醋意,急急转了话题,“布尔和倾扇之间,关系似乎十分微妙。”

容忌冷嗤道,“无聊的把戏,自以为能瞒天过海,实则幼稚且愚蠢。”

他看起来余怒未消,眼角余光恰似无意地往瘫倒在地的故是身上一瞟,杀意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