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古怪地看了我一眼,面色微红,“即便落下病根,也与你无关,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容忌一开口,我就将他的心思看得透透的。
他一定是希望我说些暧昧不清的话,诸如“我自然要着急,毕竟你会是我的男人”之类的说辞,可我此刻情绪低落,没功夫逗他,尤为敷衍地说道,“毕竟是我捏碎的,万一真出了问题。我又没那玩意儿,怎么赔你?”
“没碎!”
容忌据理力争,面如红霞映月,清冷中透着一丝傲娇,傲娇中藏着一份娇羞,可爱至极。
“行吧。你若再不回寝宫好好躺着,我一来气,碎没碎,终究都要被我捏个稀碎。”我随口一说,只为让他乖乖回去养伤。
他双腿一并,尤为窘迫,“你可不要太过分。”
眼见着他的伤口处再度渗出了血,我只得站起身,再度将他扛上肩头,黑着脸将他往寝宫中带。
“你可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容忌乖顺地伏在我的肩头,并未挣扎。
“哪里奇怪?”
“你是第一个对本殿毫无兴趣的女人。”容忌说完,显然是意识到自负过了头,尴尬地轻咳了两声。
我轻笑道,“你也挺奇怪。差点儿被我废了身体,竟不同我置气。”
容忌沉默了片刻,忽而认真地说道,“初初见你时,就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天定姻缘吧。”
我小声嘀咕着,再度将容忌轻放至卧榻上。
容忌定定地望着我,突然伸手轻触着我的腹部,“谁的?”
这叫我如何回答?纵我如实回答,他未必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