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面上愁容满面,顶上阴云缭绕,不过几日未见,竟憔悴得不成样子。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我提了一口仙气,遽然睁开眼眸,紧紧地将容忌搂入怀中。
容忌又惊又喜,双手轻捧着我花猫一般满是红痕的脸颊,声音极轻,“歌儿,你总算回来了。”
说到此事,我就来气,“若不是刚满一千岁的你,缠着我啃了三天三夜,三天前我就该回来了。”
“你这一脸的红痕,是我弄出来的?”
容忌默默汗颜,随手接过师父递上的膏药,一边替我上药,一边轻轻吹着。
师父抬手遮着双眼,旋即又瞪大了芝麻大点儿的小眼,透过指缝偷窥着我和容忌。
父君许是因我昏迷不醒吓得腿软,此刻竟瘫坐在地老泪纵横。
我赶紧将袖中锦帕递给父君,“哭什么?你的小祖宗没事,长命百岁是没问题的了。”
师父闻言,连声道,“呸!说的什么混账话?依为师看,你这小祸害,定能平平安安千秋万代。”
“小嫂子,你这脸,怎么跟马蜂窝一般?照理说,没几个人会是你的对手。刚满千岁的殿下,能力还不及你一半,莫非小嫂子在欲擒故纵故意放水?”铁手搂着寝殿内的白玉石柱,一脸揶揄地说道。
马蜂窝?
我虽知自己的脸肿得厉害,但并未料到这些红痕如此影响容貌,继而半信半疑地掏出昆仑镜,往自己脸上一照。
不照不打紧,一照吓一跳。
天呐!现在的我,比起帝陵里头的白面女鬼还要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