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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歌越想越生气,明明只是些小事,却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对旁人向来宽容,但她被他宠惯了,稍受冷落,便容易胡思乱想。

“被野猪拱?”

容忌眸色渐冷,忙不迭将她揽入怀中,“对不起。你说的这些事,我当真不知。”

“你还想糊弄我!”

且歌话音一落,但见容忌一头雾水的模样,心下亦知这其中定有误会。

“我历完劫便心急火燎赶来,恰巧碰见年少时的自己。我一道掌风将他扇至蛮荒之地历劫,旋即在自己脸上划上数道抓痕,原想逗弄你一番,不成想,弄巧成拙。”容忌轻声细语地解释道。

“真不是你将小爷扔至猪圈的?”且歌抬首,追问着容忌。

“不是。”

容忌眸色一黯,心下腹诽着,定要将那只胆敢轻薄他小娇妻的黑猪先阉后杀,再阉再杀。

“原来早就换了芯,怪不得脸皮变得这么厚实。”且歌低声嘟囔着,也不再责怪他。

毕竟,那些个荒唐事全是年少无知的小容忌整出来的,总不能叫容忌跟着倒霉。

她冰凉的小手在容忌宽阔的背脊上摸索着,指尖触及到他背上凹凸不平的伤口,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在她周身神力被锁的当口,只有容忌才能给予她安全感。

正当此时,了尘大师着一身道袍,左手托着净瓶,右臂挂着避世拂尘,飘飘然而来。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