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完后,军医便匆匆去别的营帐了。
“雪池姐姐,我们是败了吗?”并肩向将军帐走去,陈颦儿率先打破沉默。
“嗯,这一仗败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再战?”
“不知道,等陈将军发令吧。”
将军帐外站了数十人,仔细一看,都是陈虎岩的亲将。陈颦儿向其中一位抱拳问道,“张部将,敢问众人为何不进帐?”张部将回头看了一眼陈颦儿,道,“李郎中正在为将军诊治,不便有旁人在。”“将军伤的很重吗?”“大腿处受了一刀,深可见骨。”“那会关乎性命吗?”“哎,副将,我也不知道,只是刚才见李郎中神态紧张。”黑脸将军接话道,“本是无碍性命的,只是将军上次旧伤未愈的地方,这次又受了如此重的一刀。”赵雪池感觉到了陈颦儿抓着她的手在微微颤抖,“各位部将,大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大家都累了,先各自回营帐稍作休息吧,这里我和陈副将候着。”
“雪池姐姐,我们可以进去吗?”陈颦儿紧紧地盯着将军帐的门口。陈虎岩虽然平时对她严厉,但陈颦儿在生活中,也能感觉得到他的照顾和关心。他是个好父亲。
“颦儿,李郎中在诊治,我们暂且先候着吧。”赵雪池宽慰地拍了拍陈颦儿的手。
京城,听风楼。
杜枕河和余年坐在二楼拐角的包厢里,听着楼下大堂说书人绘声绘色地讲宫中秘闻。
“他是你的人吧?”余年轻声问道。
杜枕河刮了刮茶碗,没有否认。
“是你让他在京城里散播和你有关的传闻的。”
杜枕河抬头看着余年,“你想说什么?”
“这样一来,他无意间在帮你赢取民心,又大肆宣扬另几位皇子的昏庸无能。”余年没有回答杜枕河,自顾自地说道,“而之所以他如此张狂,又无人敢驱逐抓获他,是因为另几位皇子都知道,他是你的人,忌惮你。”
杜枕河继续沉默着,望着手中的茶碗。
“听风楼也是你的,故而建在将军府附近。陈虎岩将军不愿受你拉拢,你便以这种方式为他吹耳旁风。”
“说完了吗?”杜枕河打断道。“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心里阴白不就好了。余年,以你的聪阴才智,讲出来倒是有些让我小瞧你。”
“你既然相信我,就该让我阴白你的势力。”
“不要在说废话了。逼宫计划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