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总是刀剑不长眼的,就算陈颦儿是将帅也敌不过暗箭。
腹部剧痛,陈颦儿低下头,看到自己的小腹处有一枚箭羽,还未来得及反应,疼痛便占据了她的身体,在昏迷的前一秒钟陈颦儿仿佛听到赵雪池在喊,“陈颦儿!”
傍晚,主帅营帐。
陈颦儿毕竟是女儿家,所以榻边立起了屏风。赵雪池和余年焦急地在外面等候着。过了一会儿,军医一脸愁容地出来了。“怎么样?”赵雪池焦虑地上前问道。“赵部将,将军的伤势很深,我已经将伤口处理好了,但是失血有些多,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今晚了。”
“医生,您的意思是,陈颦儿有可能就醒不过来了?”余年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公子,尽人事听天命吧,将军自有福气,会醒来的。”说罢,军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不会有事的,颦儿不会有事的。”一向稳重的赵雪池声音带了些哭腔。“雪池,你先不要着急,相信我,颦儿会没事的。”余年虽然自己的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但还是轻声安慰着有些崩溃的赵雪池。“余年,你知道吗,颦儿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信任的朋友”赵雪池嘴里喃喃道。“我知道,雪池,你先去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吧。”余年拍拍赵雪池的肩,示意她去休息一下。“那你一定要好好守着颦儿,过会儿我来替你。”赵雪池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屏风低声道。“放心吧,去吧。”余年轻轻推了赵雪池一把。
等赵雪池走后,余年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才迈开沉重的步子走向屏风后,这几步路的距离,却让余年感觉双腿灌了铅一般,走得艰难。越过屏风,浓重的血腥味立刻充满了余年的鼻腔。陈颦儿静静地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像没有生气了一般。小腹早已被包扎好,用被子盖在上面。余年走向榻边,轻轻地坐下,低头凝视着陈颦儿的脸,心中翻滚起无数思绪。
其实很多时候,你也是像个孩子的,虽然逞强,但从不示弱。
我没有保护好你,甚至没有保护你的权利,对不起。
你不在的日子,我总是想努力去做些别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发现一旦安静下来,心中满满的还是你。
对不起,曾经让你伤心了。
你心里,现在还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