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李少惟终于到了月鸣谷。他看着谷口的三个大字,恍惚间有种昨日还在这里的错觉。想到马上就又要见到李巧巧了,李少惟心中多了一分快乐。
进了月鸣谷,七拐八拐,终于到了李巧巧住的地方。李少惟拍拍门,却发现没有人应。李少惟伸手一推,竟发现门没有锁,可能是李巧巧去采药了,李少惟心想。
屋内还是曾经的摆设陈列,李少惟向窗台望去,果不其然,有一束叶子上还有露水的野花。看来巧巧好一些了,还有心情采野花了,李少惟心里略微安定了一些。
刚想到这里,一转头,便又看到了柜子上摆着的骨灰瓷瓶,旁边放着一个小小的香炉,上面有已经燃完的香灰。李少惟叹了一口气,走到骨灰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李少惟看了看外边的日高,心里想着也快到了吃饭的时间,便想着去做些什么吃的,等李巧巧回来,便能吃上一口热饭。想到这里,李少惟想着就先去将自己的行囊放在自己睡过的卧房。
到了卧房,李少惟感觉到有些他人的味道,看看床上,果然有人睡过的痕迹。奇怪,除了李郎中和李少惟自己,难道还有别人知道李巧巧住在这里。
罢了,李少惟摇摇头,许是路过的过路人。放下行囊,李少惟挽起袖子,便去灶台旁看看有什么食物,寻了半天,却发现只有一些野草和糙米。李少惟叹了口气,支起锅,准备熬些野菜糙米粥。
余年和李巧巧买完东西后,便开始往家中走,快走到时,余年突然停下脚步,对着李巧巧道,“巧巧,你看,家中为什么会在冒炊烟。”李巧巧垫脚看看,“哎呀,好像真的有炊烟,怎么办怎么办,肯定是家中进贼了,小念哥,我们快跑。”李巧巧说着,就要开始往前跑,刚跑了两步,却被余年一把拽住了袖子。
“巧巧,不要着急,家中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怕不是进了贼,况且,哪里会有贼来家里生活做饭呢,难不成,是田螺姑娘?”余年耐心地对李巧巧说。“田螺姑娘,那是什么呀?”李巧巧停下脚步,好奇地问道。“这个,下回再和你讲。”余年轻轻摇摇头,“巧巧,你还是想想吧,还有谁知道你住在这里。”
“还有谁对了!还有我哥,小念哥,一定是我哥回来了。”李巧巧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拔腿就开始向着家里跑。余年还未反应过来,只好一路小跑跟在后面,“巧巧,巧巧,你慢点跑,别摔倒了。”
李巧巧刚进家门,就大声唤着,“哥哥,哥哥!”李少惟还未来得及放下手中的汤勺,就赶了出来见李巧巧,“巧巧,你到哪里去啦,我做了饭,正好好啦,快去洗洗手来吃饭了。”
李巧巧兴奋地抱了抱李少惟,“哥,我给你说,我要给你介绍个人!”“巧巧,你”李少惟顺着声音看去,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京城,将军府。
陈颦儿和赵雪池坐在院中喝茶。“雪池姐姐,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陈颦儿喝了一口茶,看着花园中的一朵含苞的花。“怎么了?”赵雪池如今最怕别人跟自己说有件事情要和自己说,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关于阿春和阿渺的。”陈颦儿突然笑了。“阿春和阿渺怎么了?”赵雪池稍微有些安心,总算不是什么坏消息。“我想着,让阿春和阿渺成亲。”“成亲?”赵雪池有些吃惊,“现在就成亲,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雪池姐姐,有情人,还是尽早些终成眷属好些。阿春和阿渺,两个人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他们不像我们,不像你和李少惟,也不像我和余年。哦不,你和李少惟还好些,等他回来,你们还能团聚,还能和曾经一样在一起。而我”
“颦儿,不要这样想,余年他,他会回来的,我们没有找到他,也许这就是目前来说最好的消息。”赵雪池心中有些不忍。
“没事的,雪池姐姐,我已经想通了,等我的伤好些了,我便自己去塞北找他,日子还久还长,我总会找到他的。”“颦儿,你伤还没有好,不要想这些,不要着急。”赵雪池叹口气,轻轻地把手附在陈颦儿的手上。“先不说这个,雪池姐姐,我主要是想和你商量一下,阿渺阿春的婚事,我已经分别都问过他们了,阿渺一口答应,阿春的话,虽然羞涩,但也点了头。”
“哎,也是,这样也好。”赵雪池也点点头,“这样也免得夜长梦多。”“是啊,能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时候吧。”
“颦儿,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们成婚。”“我找人看过了,下周便是有个吉日,如今事情复杂,我也怕阿渺自己冲动去找余年,这个时候让他们成婚,也好让阿渺更加惜命,有了阿春这个牵挂,阿渺做事便不会像从前那样莽撞了。”
“颦儿,你说的对。阿渺确实有些冲动,与阿春成婚,希望能改改他这脾气。”“嗯。”
月鸣谷。
三人坐在饭桌上沉默着。李巧巧有些绷不住了,“哥哥,小念哥,你们两个认识吗?”“你叫他什么?”李少惟转过头问李巧巧道。“小念哥呀?怎么了?”
李少惟轻笑一声,转对着余年说,”我怎么不知道,你改了名字。“余年也笑了,”我倒是也不知道,你有天也会当田螺姑娘。“田螺姑娘是什么?”李少惟也有些好奇。“这个嘛,以后再和你讲。”
“行了,余年,说说吧,你什么时候住到我妹妹这里来了。”李少惟放下筷子,抱着双臂一脸不爽。“我”余年有些犹豫,倒是被李巧巧抢了话,“哥哥,你不要为难他了,他失忆了。”
“呵?失忆?余年,你就是这样骗我妹妹的?”李少惟冷笑着说道。余年摇摇头,“我本也不想骗她,只是说来话长。”“你,你就是余年?”李巧巧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哥,这就是你之前和我说过的余年嘛?”
“对啊。”李少惟点点头,又冲着余年翻了个白眼。“说吧,你怎么跑这来了,你不是在塞北打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