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颦儿的伤势自从回到将军府以后,恢复地倒是越来越快了,阿春和赵雪池看在眼里,心中也十分欣喜,眼看还有三天就是阿春的婚礼了,赵雪池边想着,去找陈颦儿再确认一下一些细节。
赵雪池近日心情也不是很好,因为与李少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不仅没有见面,甚至都没有一丝他的消息,赵雪池心中是又气又急。
算了,不想了,找颦儿去。赵雪池走出自己的卧房,到陈颦儿的院子中去,却发现陈颦儿的房门打开着,这种情景可以说是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了,自从陈颦儿回来,就日日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偶尔会和赵雪池还有阿春一起晒晒太阳。
“颦儿,你在干什么呢?”赵雪池提声说着,便走进陈颦儿的屋中,可是谁料屋中竟然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奇怪,颦儿去了哪里,居然都没有和我打招呼。”赵雪池低声说道。
正要从屋里出去,却看见阿春端着茶朝后院走去。“阿春!”赵雪池连忙叫住。“诶,赵将军,你来啦。”阿春看起来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阿春,你知道你家小姐到哪里去了吗?”“哦,赵将军,你找小姐呀,小姐今日一大早,就到后院练剑了。”
“什么?练剑?她的身子好多了吗,怎么都能练剑了?”赵雪池简直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啊,我本来也在担心,只是看到小姐又重新生龙活虎的样子,我呀,也是打心眼儿里感到高兴,起码小姐不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不出来了呀。”
“说的也是,你是要去给她送茶吗?”“是啊,赵将军,跟我来吧。”“好。”
赵雪池跟着阿春来到后院,果然,看到陈颦儿在练剑。赵雪池看着又重新拿起剑的陈颦儿,心中又有了一股热血涌了上来。
陈颦儿甩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好!”赵雪池忍不住喝彩道。陈颦儿收起剑,看到赵雪池,笑了笑,“雪池姐姐,你来啦。”
在阳光下,陈颦儿一身轻便戎装,赵雪池有一瞬间感觉回到了刚认识陈颦儿的时候。“雪池姐姐?”陈颦儿的一声呼唤拉回了赵雪池。“哦,颦儿,我看你练剑看花眼啦,真棒,你怎么突然想着,练起剑来啦?”赵雪池笑着接过陈颦儿手中的剑,退开两步,也舞了一个剑花出来。
“只是感觉身子好了许多,便出来活动活动罢了。”陈颦儿接过阿春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对了,雪池姐姐,你有什么事情吗?”陈颦儿看着赵雪池欲说还休的样子,主动地问道。“啊,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来和你聊聊过几日阿春大婚的事情。”“咱们安排的出什么问题了吗?”“没有没有,哎呀,颦儿,我就是想来找你聊聊天罢啦。”
“哈哈哈,雪池姐姐,那你就直接来找我就好啦,顾及这么多做什么,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必有事情才聊天的。”陈颦儿哈哈一笑。“颦儿,我真的很久没有看到过你这样爽朗地笑了,你不知道,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有多高兴。”赵雪池兴奋地抱了抱陈颦儿,“我还以为你会”“会什么?”陈颦儿接道,“会一直消沉下去吗?”“嗯。”赵雪池点点头。
“放心吧雪池姐姐,我这段时间,已经好很多啦,也想通了一些事情,这两天,我还准备进一趟宫。”“进宫做什么?”赵雪池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辞官。”陈颦儿笑笑。“那辞官以后呢?你打算做什么?”赵雪池叹口气,知道陈颦儿应该不会回心转意了。
“我准备去塞北找余年。”陈颦儿轻松地回答道。
月鸣谷。
李少惟和余年二人并肩坐在院子门口,李巧巧在里面忙活着做饭。
“余年,你真就这样毫无计划吗,不回去吗?”李少惟没有看余年,只是看着远方。月鸣谷中的景色确实很美,跟京城完全是两种感觉,没有了京城的浮躁,多了满满的静。
“李少惟,你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我都跟你说了,我没武功了,回不去了。”余年手中拿着一根草,来回玩弄着,“你看,这山里多快乐。”“你这样是在逃避。”李少惟一针见血。“对啊,可逃避可耻但有用啊。”余年接的很快。
“那你不想她吗,你不怕她着急担心吗?”李少惟紧紧地盯着余年。余年的表情凝固了,“我现在在这个时候,靠近她,才是在害她。”
“因为皇上?”李少惟大概阴白了这三人的爱恨情仇。“嗯。”“可是陈颦儿是不会喜欢皇上的,你知道的,皇上是她的杀父仇人”李少惟叹着气,摇了摇头。
“这个我自然知道,我也知道陈颦儿心属意我,可是,那毕竟是皇上,能随便一句话,就要了她的命的皇上。”“可是皇上不是也喜欢她吗,怎么会要她的命。”
“少惟,宫里的路,真的很难走,我当宰相那些日子,看到了无数次,杜枕河一个眼神,暗卫就知道自己要杀谁。如今,我在塞北军营的时候,就碰到了宫里来的暗卫,本来我和阿渺都难逃一死,但后来是陈颦儿拿着杜枕河的令牌救了我们。”
“你被暗杀过?”
“嗯,所以皇上已经盯上我了,之前没有对我做什么,也许是因为我没有靠近颦儿。所以如今陈颦儿班师回朝,必定是要进宫去面圣的,可是如果我还在,皇上自然还是会怀疑颦儿,这样对她以后的路也不好,颦儿的志气在战场上,我不能挡了她的路。”
李少惟看着认真的余年,忍不住有些心疼他的兄弟,“可是你想这么多,陈颦儿未必会阴白。”余年假装不经意地摇摇头,“这一切就交给时间吧,时间会解决的,总有一天,陈颦儿会忘了我的。”
“可是,你甘心把她让给别人吗?”李少惟把手搭在余年的肩上。这一刻,轮到余年沉默了,“你也是不舍得,对吧。你愿意看到那一幕吗,陈颦儿嫁给别人。”
“不愿意。”
“那你这样,不就是把她推向别人吗?”李少惟步步紧逼。
“少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