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选择逃避?”陈颦儿向前走了一步,提高了音调。余年别过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到时一旁的李巧巧,看着眼前的一幕,大概心中阴白了始末,便开口道,“颦儿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余年哥一直都很想你,他是不得已有苦衷”“巧巧!”余年打断了李巧巧,没有看陈颦儿,只是轻声说着,“我们该回家了,走吧。”
陈颦儿看着余年拉着有些吓到的李巧巧远去的背影,心中难过极了。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甚至没有跟上去问个清楚,听到余年对着身边的女孩说回家,陈颦儿的腿像是被灌了千斤重,丝毫挪动不得。
“余年哥,为什么你不和颦儿姐姐说清楚啊,你那么喜欢她,她也喜欢你。”回去的路上余年一直沉默着,李巧巧倒是憋不住了,把自己心中的不解问了出来。余年依旧没有出声,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陈颦儿回到客栈,坐在桌前,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夕阳。今天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仿佛是一场梦,是那么的不真实。而此刻,她又是多么希望这真的是一场梦,等梦醒了,她还是在自己家里,有妈妈给自己做饭,那个爱欺负她的余小念依旧在楼下等她一起出去玩。
京城,观龙殿。
“回皇上的话,陈颦儿姑娘已经到了月鸣谷。”言公公平淡的语调回荡在观龙殿偌大的房间里。“他们见面了吗?”杜枕河没有抬眼,只是微微顿了顿正在作画的手。“回皇上,见面了,但是余年似乎不愿同陈姑娘一起回京城。”“哦?为何?”“您派去保护陈姑娘的线人恐被发现,所以离得太远,没有听清他们说的话,只是看到余年后来牵着一个女孩离开了,只留了陈姑娘一人在原地。”
杜枕河皱了皱眉,“什么姑娘?”“那姑娘名叫李巧巧,正是当年在将军府的李郎中的养女,也是李少惟公子的妹妹。”言公公对答如流。“好,我知道了,继续暗中保护着她,有什么再来和我说。”“是。”
言公公看着杜枕河放下了手中的笔,便上前一小步问道,“皇上今日去哪位娘娘公里用膳,奴才先去通传。”杜枕河没有犹豫,“去看看灵雁。”“是。”
言公公摆摆手,旁边的小太监心领神会地来收拾桌上的笔墨,言公公看到,杜枕河画的是一个女子,坐在马背上,穿着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唯独脸处是空白的,没有五官。
“皇上和贵妃娘娘的感情真好,娘娘若是看见这幅画,必是欢喜至极的。”小太监边收拾画边小声和言公公说着。“主子的事情,不要私底下讨论,小心皇上听了割了你的舌头。”言公公声音不大,却很严厉。小太监立刻闭紧了嘴巴,加快了手中收拾的速度。
言公公要赶着去玉贵妃那里通传,走前又看了一眼桌上未干的画。那上面画的哪里是玉贵妃,分阴是另一个已经离开了很久的女子,那个只有皇上和他二人在时,才会提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