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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起身带着那骆以坤的朋友一起告辞要走。小满和栀娘两个慌了,连忙从廊下跑走,那两人走出来只听得屋檐下一阵嘻嘻哈哈,只看见两个女孩子嬉闹着往屋后跑去的背影,媒人却是常见这种小儿女偷看的,她住了脚,笑道:“莫急莫急,若是下一个小娘子说亲,老身还来纳彩。”

饶是栀娘这样大大咧咧的性子,也忍不住羞红了脸。小满就取笑她。

那写了八字的纸张被骆家放在自家祠堂里占卜,却是要相媳妇了。

相媳妇却是定在外面的酒楼,就选了向老板的酒楼,林妈妈和陈婶早将白露打扮的上下一新,梳了个飞燕双纂儿,馆了一枚银扣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首饰。戴了两枚银丁香。

到了约定的时刻,那骆家婶子笑吟吟来了酒楼,打量了白露体貌周正,行为举止间自有一番从容,眉目间也温婉,一看就是个好想与的,暗暗点了点头。

她这个侄子文质彬彬,虽然父母早逝但是却不卑不亢,气质不凡,只是安心读书,是个心里有正主意的。初听见他说看中了一家姑娘,要求求娶,自己听得那户人家是个商户,颇为担忧。待见面一看,家人也看上去不是那不讲理的。想了想,只要侄子心中喜欢,未来的侄媳妇嫁过来嫁鸡随鸡,不撺掇着骆以坤经商就行。再看白露漂亮端庄,心中的喜欢又增加了几分。

双方相互见礼后,骆家婶婶就拿出一枝金钗,栀娘和立冬不约而同“哇”的一声,小满也是意外,她早知道骆家父母去世的早,骆以坤又是个文弱书生,因此想着家底也不是很厚,没想到在相媳妇环节,却出手如此阔绰。

林妈妈和陈婶一起起瞪了两个小孩子一眼,骆家婶婶掩嘴笑,都是从少年时期过来,懂得小姑娘心思,打圆场道:“本来我家拿不出成色这么纯的金钗,这是以坤娘的嫁妆,以坤特意找了银楼去淬新才拿来的。我们家以坤啊,生怕委屈了白露姑娘。”

白露耳朵尖都红了,小满和栀娘就重重的咳嗽逗她。林妈妈看见,笑道:“可不要耽误了吉时。”

骆家婶婶举起了金钗,轻轻柔柔往她乌黑发髻上插了上去,陈婶笑得合不拢嘴。小满在旁边和栀娘拍着手笑,笑着笑着却忍不住抹起眼泪。难说心中感受。

林妈妈拉起白露的手:“好孩子,以后可得好好过日子。”

栀娘却眼珠子转来转去,附耳跟小满说:“你知道吗?我听得隔壁的祝婶说,若是夫家人没有看中,就给两匹彩缎,叫做压惊缎。那我们岂不是相媳妇时次次表现很差让夫家人看不中,然后拿大量的彩缎。”

饶是小满泪眼婆娑,也忍不住“噗嗤”一笑。心中感激栀娘特意逗她笑,难过的气氛骤然冲散了不少。

林妈妈在旁边听见,指着栀娘的额头笑骂:“你可是又犯傻了。我跟晚照说好了,以后你虽然暂时住在小满这里,但你以后还要招个上门女婿给我俩养老送终呢。”

栀娘做出一副无奈样子,大家又笑。

之后的日子,陈婶带着林妈妈满大街的逛街,为白露准备嫁妆。本来嫁妆是自小就准备的,但陈家因为家境变化,又从一地搬迁到汴京,东西早就七零八落不成个样子,如今看着火锅店里的生意甚好,也攒了些家底,也因此,就赶紧购置些嫁妆,不要委屈了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