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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苦笑,这可不是找茬么,当初是栀娘想到要找的赵昀帮忙,陈老太打发的骆以坤去赵昀王府中寻的人。这中间又有她什么事情?

为何毫无音信?

不知道从何说起。本来满腔欢喜要写信给他的,只是被祁家夫人叫去,百般敲打,各种暗示,让小满再说些什么?

刻意激怒他娘亲?若不是他娘亲寻上门来,唤了小满前去,小满连祁府的门朝哪里开都不知道吧?

自己还对着他娘亲的威逼那么勇敢,说什么若是祁非池不动摇,自己也不会动摇的鬼话,现在想来,只怕是被祁夫人和祁家的仆妇们笑坏了吧。

栀娘不明就里,兴高采烈给小满递过来一碟子泡菜,小满看着泡菜,无端的难过,本是一坛子毫无关系的材料,因着时间的发酵,慢慢有了酸意,有了辣味,成就了一坛子泡菜水。

时间啊时间,是最伟大的治愈师,也是最伟大的魔术师。

他让一切都面目全非。非得有足够的默契,才能做成一坛子色香味俱浓的泡菜水。不然,随便哪个环节出个岔子,就只能是一坛子臭水。

一戟立在一旁,嘴角阖阖,似是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叹息而去。

赵昀急急来田庄的时候,遍寻不得小满,捎话让他过来的栀娘也不见踪影。

寻来寻去,才看见小满坐在花房里,花房想必是小满自己搭建的,设置巧妙,竹子劈成竹篾条,编织而上成了一坐花架,此时已经是夏末,花架下几株荼蘼,开得没精打采,想必也快出了花期,桌下还摆了小小一张木桌,小满和栀娘坐在桌前,有一搭没一搭喝着闷酒。

栀娘一脸的无奈,把那酒盅酒壶拿了起来。

小满眼中毫无生机,招呼她道:“来,喝酒,这是我做的青梅酒,如今正好拿来喝。”

栀娘拿着酒壶就是不给小满。

小满突然就泪如雨下:“我也想一觉醒来就有人帮我处理好所有糟心事情。我也想和祁夫人和和睦睦。我也想像一个撒娇的小娘子一般,绣花扎破了手都跟情郎哭诉半天,便是庭前种的花枯了也要写厚厚一叠信笺。”

“可是我并无家底支撑。我还是喜欢以前能在市井叫卖的日子,那时无忧无虑,何必担心谁挑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