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来报,,说是朱家刚开始的想法是要宋宝宁所生的女儿宋馨儿联姻,但是宋家和陈方晟日夜商量,终于以宋馨儿年龄尚小,小满正当年龄,让小满去联姻。”
南宫牧厌恶的皱皱眉头:“那个朱一贵无恶不作,便是我交游甚少,都听得他的种种恶劣事件,小满怎么能嫁给这样的人?!”
容娇娘边擦眼泪边说:“可是父母之命小满又不能违抗,老爷让小满出嫁,小满有什么法子不嫁呢?”
说着像想到什么一样,说到:“不若我带着你回老家,我们还去沅江码头上摆摊,那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我们藏在那里,他们总不能一路找过来?”
小满摇了摇头:“去哪里都要有路引,我们当年是户籍在自己手里,如今户籍都和陈大人一处,不能乱跑了。”
容娇娘边流泪边后悔:“当初便是拼尽了力气,也不能认了那个贼汉子,如今倒好,没养过几天女儿,却惦记着卖女儿。早知道就把你早早许给那个祁家小哥了,如今你和白露一般嫁人生子,何必受这个气。”
小满听她越说越离谱,不由得好笑又好气,但总归心里有隐约的温暖,话语中的关心和担心是伪装不出来的,原来这个母亲还记得自己,原来这个娘亲还不是那么绝情,总算还记得来给自己通风报信。小满总算感受到了一丝母爱,心里呢,暖洋洋的,又有些酸楚,又有些怨,如果你早来,如果我早知道,那该有多好。
一旁的赵昀补充:“祁非池活捉了辽国二王子,引起辽国内乱,如今辽国大太子已经反了,契丹大乱,无暇南顾,如今祁非池立了大功。”
说着他却像想起了什么,脸色神情未定,一时似喜非喜,有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里盘旋,想了好久,却又说不出口,在心里盘旋许久,终于咽下去了。
待到了下午,白露也来了平生居,更是带来一个可怕的消息,陈家已经和朱家互换八字了!
陈方晟派了人过来让白露转告小满,安心绣嫁衣。
栀娘气得直跺脚:“我现在就去陈家祠堂,将那朱一贵的八字从祠堂里拿出来!”
未婚男女的八字按照大宋的习俗,交换后要压在祠堂前面的香案上,放几天,看最近有无吉凶事件发生。
南宫劝住栀娘,大家心中慌乱,商议了半天也没有商议出一个章程,南宫牧最后只能说:“小满,你整理一下自己的细软,实在不行,我和栀娘带着你逃了就是!”
小满黯然苦笑,怎么能连累自己的好友和哥哥:“你们放宽心,不一定嫁给那朱一贵就是坏事,也许中间朱家反悔了,也许朱家找到了更好的靠山,实在不行,也许朱一贵暴毙了呢?”
她这苦中作乐,其他人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俱是沉重,暗淡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