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非凡挑起眉毛,饶有兴致的看了看赵昇的身体。
饶是南宫,都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很是诡异,浓烈的求生欲涌上来:“那个,我去找御医聊聊给太子开的草药,待会就来,待会就来。”说罢,就急急匆匆逃之夭夭。
等他出去,祁非凡收住了笑容,正色问道:“疼吗?”
赵昇仍旧不语,祁非凡看看他身上的伤口和纱布,心疼的不得了:“你这个人,逞什么能?你那个爹,死便死了,你和你娘正好翻身,这回把自己赔进去,你让圣人怎么办?让赵昀怎么办?让祁家怎么办?”
他越说越激动,却生生咽下了那句“让我怎么办?”,只气得盯着赵昇看,他这般生气,赵昇反倒气消了,冲他摆摆手:“不疼,毕竟是我爹爹。”
“还说不疼?!身上划拉了这么多大口子?肠子都倒出来了,我家那两个军医什么场面没见过,事后却捎话给我说看你当时差点就要被勾走。”祁非凡简直要被这个笨蛋气死了。
赵昇眼睛里微微闪过一丝狡黠,他摸着自己的伤口:“哎呀,好像伤口挣开了?!”
“哪里?我看看!”祁非凡虽然嘴上厉害,到底心里惦记赵昇,往前看看,手伸到衣袍间着急去查看。
却被赵昇一把拉住手,贴在他脸颊边。
“哎哎哎你你你我的手”祁非凡吓坏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一脸狐疑,脸往右侧一歪,打量着赵昇:“你不会是病了一场换芯儿了吧?”
赵昇面无表情,说:“你弄疼我了。”
祁非凡噗嗤一口老血就想吐出来:“呃,那个,陈年往事,那个,不要再提。”
赵昇继续面无表情:“你不是问我是不是换芯儿了吗?我现在告诉你,没换,我还记得你亲口说我弄疼你了。”
祁非凡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几年前,他还在东北,赵昇随着押着粮草的车队来巡视边疆,恰好到了他所驻守的兵营。
祁非凡那个高兴啊。东北冰天雪地,他又许久未见着故乡来人,兴奋异常,拉着赵昇聊来聊去,一会带他看牙哨,一会带他吃酸菜,一会又带他去看兵营里养的马鹿。赵昇无语:“我就是来看你的,你别累着了。”
祁非凡说:“不累不累,我真是许久没见着亲人了。”,说罢,又摆上酒菜,跟赵昇畅谈彻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