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任性了,可我是孩子的额娘,总不能坐视不管,宁愿做个泼妇也要给孩子讨个公道。”
和悦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拿帕子擦着眼泪,吸着鼻子,一边诉苦,模样可怜的不行。
四福晋慢吞吞抿了口茶,嘴角含笑:“弟妹不必伤心,昨夜爷得知了此事,大怒,已经罚了弘时,令他面壁思过,又罚了李氏禁足,抄写半年佛经,静思己过。”
“啊?”和悦傻了眼。
“所以弟妹若是觉得惩罚不够,尽可与爷去说,即便做个泼妇,想来爷定会满足了弟妹的。”
和悦听了她的打趣,尴尬不已,擦去胡椒水弄出来的眼泪,却还是流泪不止,顿时懊恼不已。
“既如此,就算了吧。”除了这句话,她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
早知如此,她也不急着来诉苦了。
辞了四福晋,和悦落荒而逃,低着头擦着泪,疾步走到月亮门处,却陡然撞到一人身上,顿时向后一个趔趄,下一刻又被来人扶住站好。
“怎的还是如此莽撞?”来人收回扶着他的手,退后一步,负手而立,拧着眉不悦地俯视她。
和悦一听这声音,顿时脸一红,低着头不敢看他,匆匆行了一礼:“四哥,那个,不好意思,撞到您了,我先告辞了。”
绕过他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臂拽了回去,寒着声问:“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和悦连连摆手,这会儿眼睛还红着呢,可不能让他看到了。
谁知对方硬是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红红的眼圈,和眼角的泪痕,眸光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