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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药郎气定神闲地拉开一张凳子,翘着二郎腿坐下,他悠悠开口:“老板娘,刚刚你未说完的那些话是什么。”

“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都搞混了。”

鸣人烦躁地抱着脑袋,他还想说什么,我扯了下他的衣袖,示意他不用再出声。

老板还想据理力争着些什么,铃声响起,天平一个紧接着一个往右边倾斜,明明无人触动。

在静谧中,这秀斜的天平显得极为可怖。

紧接着,如野兽摩挲着利爪的刺耳声伴随着铃声奔踏而来,那种尖刺感,像是有人用着长长的指甲在雪白墙壁上奋力抓着,尖锐到让你恨不得躲起来,五脏都像是被挤压般的难受。

鸣人捂着耳朵抱着头蹲下,头顶的头发都要飞起来,他只想吐,今天下午吃的那些拉面的味道都涌上了喉咙,油腻感呛在喉咙让他想全部呕出来。很快地,耳朵那种烦躁的声音消失了,覆盖在耳朵上的温暖的绵软强制性地压制住他所有的不适,像是冬天暖阳洒在身上,冰冷褪去,安全感随之而来。

鸣人愣愣地抬高视线,对上一双黑沉沉的平静的眸子。

“佐助”鸣人呐呐出声。

黑色少年单膝跪在地上,其并没有受到那种声音的侵扰,一如以往的气定神闲,反倒是空出一双手帮助自己捂住了耳朵去避开那种声音。

温暖从覆盖在自己的耳朵上向下,窜过脖子,流向了胸腔、心脏,被温暖充盈包围之余,又将遥远的记忆给挖掘出来。

鸣人有些怔然,他好像想起了许久之前,在某次出任务遇到敌袭时。对方是用乐器制造音波攻击,那种刺耳感当时让鸣人的耳朵流出了血,他冲动地想冲出去一决胜负,也是旁边的这位少年按住了他,帮着他捂住耳朵。之后,得以抓住敌人攻击间隙的暂停,以此战胜了对手。

鸣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不明白那种感觉,只是觉得有些愧疚,却同时又是小小的得意。

不是没有体会到佐助对他的关心以及帮助,只是,总会去较劲,跟着佐助去较劲,之后,光明正大地忽略掉。

让人安心的温暖移开了,少年站了起来,那些刺耳的声音也消失了,鸣人也跟着站起来。

我才注意到,本来凌乱贴在墙壁上的白色纸片都浮现出一些红色的如咒符一样的图案,诡异又艳丽。不仅仅如此,摆在盐线另一端的天平都往一边倾斜,依旧是整齐有序,可无限的诡异感笼罩在了整个空间,如即将来的暴风雨的天空布满了沉甸甸的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