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翅膀,再是手,像是画家的橡皮擦经过,身体的线条一点点地被擦拭。
照桥毫不在乎,她定定地看着我,嘴角展开了温柔而坚定的笑容。
没有实际的拥抱,触摸不到任何的温度,飘渺,虚空。
我的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攥紧般突兀地抽痛,手不自觉地慢慢往上,穿梭过了她的背部,无法触碰。
唯有语气坚定——
“太晚了,遇到齐木君实在是太晚了,如果可以的话,想要,下次早点遇到齐木君。”
我定定地看着那些飞舞如花絮的白色光团,月色皎洁,白色光团就这样飘着飘着,慢慢地,与着清辉融合。
无法挽回,老板与老板娘死去了,旅社的工人在惊恐后把两人的尸体收拾好,就仓促逃离了这个地方。
旅社被毁了三分之一,庆幸地是,我所订的房间还是能住人的,至少,在我眼里是这么认为的。
我侧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天空处高悬的残月,月亮的光芒很是柔和,洒下窗棂的光芒如牛乳般洗过。隐约中,我好像还能看到黑蓝色的夜幕中,一团团的白色花絮在飞扬着。
四下很安静,安静到让鸣人的呼吸声在我耳中如春雨落地般清晰,但并不算特别地烦人。
这里所发生的事情让我很是困倦,疲乏卷席全身,可脑海中却没有半点的睡意,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怅然若失。
据鸣人说,自来也因为一些事情暂时走开一天,把他扔在这个小镇。而旅社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让鸣人直接来我的房间打地铺。
赶不走。
对方也没有说要跟我共用一张床,主动要求打地铺。
在冗长的安静中,鸣人的呼吸起伏不定,“佐助,你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