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
在努力地挣扎。
他站在高处,往脚下望去,却仿佛看见了西瓜从高空落在地上,“嘭”的一声,摔碎七零八落,红壤洒落在地面,殷红的汁液顺着砖面的纹路留进沟渠里,裹进下水道那肮脏恶臭的液体中,不断的沉沦翻滚。
抓着栏杆的手背猛地绷紧,青色的血管从皮下浮现,在那白皙的手背上画出一道道扭曲的纹路,顺着手臂一路蜿蜒上爬。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觉得呼吸都痛苦。
真想从这里跳下去。
就像那西瓜。
“嘭”的碎掉。
鲜血和脑浆,红与白混合在一起,一定别样的美艳。
“雷蒙德先生,您怎么了……”
一只手扶上了自己的后背,轻轻的安抚。
还无法从意境中挣扎出来的男人满眼猩红,反身就将那只手狠狠地打开。
“唔!”翻译捂着自己的手,脸色惶恐。
在猩红世界里翻涌的男人却只是沉默地看着他,任由那红云在眼前翻卷,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响起,门打开的下一秒,男人头也不会地离开了。
穆渊一路快走地回到了房间里,他打开行李箱一通胡乱的翻找,终于找到了那白色的小药瓶。
仰头。
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