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周悦珊穿好了衣服站在酒店的大门口,眺望着阿尔卑斯山的山脉,看了很久。
过了出操的时间很久,夏凯凯并没有出来,直到她打电话过去,竟是赞助商先生接的。
赞助商先生压下声音说:“他还在睡觉,你们先上去吧。”
话筒里传来声音:“没事,我能起来。”
“再睡一会儿吧,你天亮才睡觉,其实明天在上去也可以。”
“对,天亮了才睡觉……所以你是禽兽吗?你特么不是抑郁症吗?你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啊大哥!你也不怕把你的骨头晃碎了!”
“我只是太高兴了……”
“高兴就不要命了?知道什么叫做马上风吗?你疯了!”
这边周悦珊已经自觉挂了电话,那两个人在后面谈话已经用上了英语,但是周悦珊也不是当初一点英语都听不懂的小女孩,联合情景和语气,她基本已经可以将一段话听懂个大概。
所以……这两个人是到现在才真的在一起了吗?
简直规矩的不像开放的欧米人。
不过想想事件的另外一边的人是地道的华国人,这样的进度倒也可以理解。
当周悦珊想到“地道的华国人”后,眉心跳了一下,让自己不要再想了。
有些事,深究没有意义,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空间,想的太多,容易失去更多。
难得糊涂嘛。
周悦珊哈了一口白气,搓了搓手,走出了旅社的大门,在庭院雪厚的地方蹲下,自顾自得玩起了雪。白色的羽绒服很宽松,当她蹲下去的时候蓬成一个雪团,蓬松的白色毛领裹着脸颊,衬出两团浓艳的绯红色泽,一边玩着雪,一边还低声唱着歌,眉眼皆弯的像个小孩子,团着手里的雪玩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