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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印证,身份呼之欲出。

“自己”,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做夏安怡。

小了四岁,“自己”母亲去世的时候,他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眼前,已经两岁了。

那时候也才六岁的“自己”,还算不清这笔账,只觉得自己突然多了个粘人的弟弟,总是追在后面流着大鼻涕喊着哥哥,让“自己”陪他玩。

六岁的独子,一直在蜜罐里长大,虽然方才丧母,但是地盘意识很浓,高兴了就把自己看不上的玩具给那个鼻涕虫,但大部分时候都是不高兴的,就可劲地欺负这个软包子,把找不到母亲的恐慌,和对陌生人的警惕,都发泄在了鼻涕虫的身上。

于是,一开始只是抱着自己的孩子躲开哭的李晗,后来渐渐在夏凯凯的面前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从恐吓到动手,并没有过度很久。

之前甚至都没人骂一句的夏凯凯,身上渐渐就多了一些青紫色的痕迹,作为唯一依靠的父亲却视而不见,甚至斥责他对弟弟的欺负,心简直偏的没了边儿,终于夏凯凯再也无法忍受离开了那个家,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童年的记忆断断续续,但大约对于“原主”而言太过深刻,所以倒也难得记忆连贯。

夏凯凯试图将记忆里的小孩和那个胖子联系在一起,但是最后宣告失败。

毕竟时隔那么久,长相变化实在太大,也很难想象,被李晗当成宝贝疙瘩宠着的儿子是怎么变成了这么一副懦弱的性格。

夏凯凯有点在意,干脆就换下了冰刀鞋,准备去二楼问个究竟。

可等他上了二楼,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而匆匆赶来的矛青正在和旅行团的导游争辩。

导游一张铁嘴,巧言令色:“你们这里是公共区域,开放的区域也不让走,你们是不是太霸道了。而且这上面不都是人吗?你们还搞歧视怎么的?觉得大爷大妈就不能看看运动员啊?我们遵纪守法,不吵不闹,你看我们都戴着耳机的,我这是在进行体育科普,有错吗?”

矛青公事公办:“我们这里没有接到过任何的旅游合作,你们确实影响了我们的训练,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希望你们以后别再带人过来。”

导游沉着张脸,说:“不带就不带,牛气什么。”然后一转头,露出笑容,说,“大爷大妈,走,我们到下一个点儿去。”

但大爷大妈却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