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进出口位置的工作人员瞪大的眼睛,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但很快又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对这对同性情侣送上目光的祝福。
在f国,同性恋婚姻早在十多年前就通过了法案,民众对这类少数群体的接受度非常高。
结束这个吻,夏凯凯有点不好意思,转头对着工作人员笑了一下,然后推着穆渊走了。
穆渊感受着嘴角上残留的感觉,只觉得还有点不够,但也只能忍了下来。
他们并没有走远,夏凯凯上不去贵宾席,穆渊去不了后台,干脆就在走廊上寻了一个位置并肩坐下,慢慢地聊了起来。
夏凯凯说:“不是我分数高,是安德鲁他们在节目编排上出现了不合理的地方,虽然没有扣分,但也没有额外加分,所以我们的分数才会高上一点。”
顿了顿,夏凯凯又说:“但总体来说,我们这次的表现也不算最好,刚开始滑的时候珊珊有点紧张,状态调整的太慢,第一个图案滑完才开始找到状态。现在我更担心爱丽丝和伊万这两个在后面的组合,他们参加的比赛太多了,应该不会被赛场气氛影响,拿下更高的分数是有可能的。”
说完,夏凯凯最后叹了一口气:“我现在的心态和当年完全不一样,拿过的那些黑池奖牌,一开始虽然是奔着冠军去的,但心里其实没什么把握,一路过关斩将的拿下奖牌,头两年都是迷迷糊糊的,直到第三年才明白自己的优势在哪里,明白自己竟然在无意间改变了裁判的审美观,形成了自己独有的风格。但是冰舞比赛,我的期待远比你想的还要高,简直和当年调了一个个儿,嘴里说着不在乎金牌,但心里却难以接受其他的成绩。所以我现在呢……有点紧张了。”
说着这些话的青年眼眸微微垂下,睫毛瑟瑟的,遮挡了大半的眼眸,难得看见他这般不自信的模样。
穆渊心里酸软,将他的手牵了起来,指尖竟然格外的冰冷,好像握着一块冰一样,冻的他心口阵阵地疼,他最后将那双手捂着掌心,哈了一口气,笑道:“黑池是你第一次比赛吗?不是吧?我可记得你的第一场比赛不是在黑池。”
夏凯凯困惑地看他,继而眼眸渐渐地睁大,想了起来。
穆渊笑着说:“是和我去参加舞蹈选秀的综艺节目啊。还记得吗?每次比完赛之后,我们都聊了什么吗?我们聊过如果拿了第一名要怎么花那笔钱,要离开黑街搬到外面安全平静的地方租一个房子,不用担心走在路上随时会被黑枪放倒。也聊过如果我们大红大火了,就要找家经纪公司签约,我们甚至因为我需要上学,还是赚钱的之间争执了起来……”
夏凯凯失笑,他在回忆里徜徉,浅笑地说着:“当然是要读书,你现在会这么成功,就是知识的力量。”
穆渊捏着他的手,也在笑:“那是没有办法的选择,一年的时间我长得实在太快了,如果我永远那么小,我一定不会把搭档的位置让给别人。”
“这么说,你一直在后悔吗?”
“不知道,没人知道如果当初作出不一样的选择,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人生没有回头路,选择了就要走下去。我聊这些,只想是要告诉你,没有谁是一开始成功的,哪怕你,也曾经奋斗过,期待过,也焦虑过,煎熬过。就像现在一样,在成功的路上,你重复着相同的过程,这大概是每个人都不能避开的路,所以紧张并不可怕,我们应该庆幸它的存在,才会让我们在失败的时候警醒自己,让我们收获成功的时候更加地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