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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每次的大动作,大决定,都不亚于一次豪赌,没人敢说自己一定会赢,就像胜利有时候也来的莫名其妙。

夏凯凯不太懂经营上的问题,他和穆渊向来各司其职,他负责刷名望,穆渊负责赚钱,这么多年了一直配合默契。

所以晚上没什么事的夏凯凯就回到他们的小屋里,打开了电视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屋里少了一个人的原因,夏凯凯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总觉得不知道从哪儿飘来的冷风。明明门窗关好,暖气十足,这冷风从哪儿飘来的?

没等夏凯凯找到原因,a市三套的节目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雨果的纪录片?

纪录片这种东西,基本都是过去的事和死去的人才能够享受的,夏凯凯听着电视里幽幽地说着自己的那些个经历,既没觉得羞耻,也没觉得兴奋,反倒莫名其妙地冷。

雨果的那些事都过去了,当时孤注一掷成立学校的时候有多艰难,绝不是这些后来的看客,能看透的十分之一。他领来一群孤儿成为学校的学生,不但没有分毫的收入,还要负担孩子们的生活费,还有些要人命的小报拐弯抹角的说他有恋童癖。

想想那个时候,为了筹措下个月孩子们生活费,所有的通告他都来者不拒,还有一些宴会趴体他是能参加就参加,只为了多开拓那么一点儿人脉,就可以多一份收入。

纪录片正在播放着,主持人在电视里悠悠地说着:“雨果直到现在还保持着一项世界纪录,他在米国的每个大洲巡回表演,有时候也会受邀去其他的国家表演。平均两天一场,有时候甚至一天一场,或者晚上在米国跳完,就乘上夜晚的飞机,十个小时后降落在另外一个国家,继续表演。连续三年的时间,他一共开了543场巡演。”

夏凯凯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脸有点木。

其实这样的表演不是他要的,太疲惫了,不停的,不停的跳,迎合观众,没有灵魂的舞蹈,只为了换来多那么一点点的钱,他把自己当成了一个赚钱的工具,疯了一样。

可他不能不跳下去,他一意孤行把所有人拉下了水,为了建学校,让身边的人跟着负债累累,这个责任他只能扛起来。

那时候他有三个舞蹈团配合,但是c位永远只有他一个。

后来赚钱赚得魔怔了,一个富婆说是十万出场费请他吃顿饭,他迷迷瞪瞪的就去了,一杯酒喝下去,再醒过来的时候,是穆渊抱着他的大雨里狂奔,他垂下去的手摸到了穆渊后腰上插着的枪,冰冷的铁质触感,被雨水润湿后像是结了冰,穆渊紧紧地抱着他,不停地往前跑,不停地跑,跑了很久很久。

再后来……穆渊就开始接手他的财务管理,白天在公司帮忙,晚上就熬夜读书,不知不觉的就成为了站在他身边,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