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易翩然本想告诉他，但想到他又会接二连三的追问，她又闭上了嘴。

“你什么？”季无双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似乎不等到答案不打算让开。

“没什么，我去跟你哥谈一些夹界的事。”易翩然只得随口胡诌。

“既然是谈夹界的事，那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你有事瞒我？易翩然，我要听实话！”季无双语气加重了。

“喂！你不是在生气吗？你不是不打算理我了？那干嘛还来问东问西的？”易翩然蹙眉望着他。

这人怎么回事？昨天还一脸义愤填膺，今天怎么就这么平静了？他想通的也太快了吧？

“我是在生气，可是没说不理你！我越生气的时候，越喜欢理人！你奈我何？”季无双眉峰一挑，双臂抱胸的架势十足的土匪行径。

“季无双！”易翩然气结，“请你让开，我有正事要去做！”

“我也有很重要的事问你！你今天一定要把事情说清楚，不然别想从我这里走过去！”

“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还要问什么？”易翩然没辙的回望着他。

季无双看了她半晌，突然放下双手一本正经的问道：“当初在夹界的承诺还算数吗？在闲庭雅筑对老头发的誓言只是敷衍我吗？之所以对我好只是因为我帮你救了练天吗？那为什么后来还要将我拐到仗剑山庄来？帮我们兄弟复合只是因为喜欢我哥的原因吗？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连一滴眼泪都不会为我流？”

易翩然瞠目，他这是在做什么问卷调查吗？这么一连串的问题，这么严肃的表情，为什么突然之间他变得和李寒清好像？果然是亲兄弟，收起邪魅放荡的外表，他的内在居然与李寒清有八成像！

“你哥跟你说了什么吗？”如果不是李寒清跟他透露过什么，他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敏锐起来？

“没有，从昨天下午你们离开琉璃阁后，我就没再见过他。别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季无双很认真也很执拗，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都要回答吗？”易翩然无奈。

“对，都要。”

“算数，第一个问题，我的承诺依然算数。”易翩然想也没想就回答。

“好，第二个问题，对老头发的誓，只是敷衍我吗？”季无双脸上没什么表情，点点头又继续问第二个。

“不是。我从没想过敷衍你。”易翩然直觉脱口而出。

季无双眸光微闪，又道：“对我好是因为我救了练天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