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盛大的舞会在市中心附近的皇家酒店举行。
午夜钟声敲响,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应声倒地,胸前的红酒渍很快染了整件白衬衫。
舞会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人群的惊呼声。人群或散去,或聚集,他把枪收回到吉他箱里从高处退场。
他不紧不慢地走在街道上,警车和救护车陆续从他面前驶过。
他把帽檐压得低低地,路人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他走进一条偏僻的小巷,出来时,已经是另一副装扮。
他在路灯下翩翩起舞,嘴里哼着民间小调。
他回到贫民窟地带的出租屋,把一沓钱塞进隔壁屋子的信箱里,悠然地走进房间。
房间颜色以黑白为主,米色的竖纹墙壁纸已经发黄,并且剥落了许多,客厅有一个黑色的,座子磨得很薄的小沙发,还有年头已久的一套桌椅,浴室的物品架上只有简单的洗漱用品,卧室有一张大床垫。
他脱光衣服走进浴室,站在喷头下闭眼冥想,哗哗的水声如音乐般悦耳,治愈人心。
他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洗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开始舞动身体。
“已经很晚了!见鬼!”楼上的居民跺脚喊。
他噘起嘴,挑了下眉,关闭了喷头,下身裹着浴巾走出浴室,重新穿好衣服,喝一杯水,躺在床垫旁边。
翌日,他早早出门买早餐去公园里吃,一口面包,一口牛奶。
两只松鼠从树上跳下来,一只棕毛,一只黄毛,一前一后地跑到他脚边讨吃的。
他嘴角微勾,掰下两块面包给它们,两只松鼠抱起面包开始啃。
忽然,两只松鼠竖起耳朵,抱着面包残渣跑开了。
他脸色一沉,每次吃早餐他都会被别人打扰。
“请问,先生,要买一枝玫瑰吗?”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孩手挽红玫瑰走来,琥珀色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盯着眼前的陌生人。
他把头扭向一边装作没看见,女孩又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
“打扰了,先生,要买一枝玫瑰吗?”
他继续沉默。
女孩抓着衣角不断揉搓,目光开始闪动。
站在不远处树后吸烟的中年男人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