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臂在发出一阵机括运动的声音之后并不打算退缩,双方短暂地僵持了几秒,正当托尼·斯塔克决定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鬓角流淌下了什么粘稠的液体。
粘稠之中裹挟着铁锈味儿,那绝对不会是汗水。
滴答一声,工作台上滴下了一个浑浊而赤红的圆。
转瞬之间的错愕之后,托尼·斯塔克快步走到一面镜子之前,镜子里的自己金发蜷曲在额顶,湖绿色的眼睛透出震惊来——他的额角被磕出了一个不算小的伤口,正在滴滴答答地淌出血来。
——可是不那么痛。
原本这个位置受创,有过不少在钢铁战衣里战斗经验的斯塔克很清楚,那绝对不会是如今的这种隐隐约约的钝痛。
囫囵在额角贴上纱布,托尼·斯塔克几步从地下工作间里爬了上去,一路走上天花板,冲着空中大喊:“阿尔冯斯!”
半分钟之后,金红色的战衣伴随引擎的轰鸣声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了托尼·斯塔克的面前。战衣的外甲打开,阿尔冯斯快步从里面走了出来,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的那张脸鼻青脸肿——饶是他自己也不禁吃了一惊。
“……你说要试试看反辐射导弹抗诱饵靶的性能。”
他问道:“怎么伤成这样了?”
这句话在托尼的耳朵里翻译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我只不过在天上飞了一圈,你怎么就把我自己的身体摔成这样了”,他有些心虚地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阿尔冯斯:“咳,呃,我在地下室的时候不小心踩着跟管子,唔……炼金术师的身体能够用正常的医疗手段治疗吗?”
考虑到对方说不定会有些奇奇怪怪的药物过敏以及魔法师的怪脾气,毕竟那个原始人卡尔·莫度一样连可乐都不愿意喝,说不定阿尔冯斯也不太愿意别人不经同意就在身上招呼盘尼西林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阿尔冯斯道:“就普通的处理应该没问题……大概。”
“大概?”
托尼问道:“你没受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