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天,三天,半个月……
天水之境,总兵府。
林飞鸟正翘首望着窗外,眉目如画,可双眼中却是一片忧色。自烟渚岛寻找仙芝,已是半个多月了,一直没有再见到燕男,而栖先阁也没有他的踪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她不禁心绪烦乱,毕竟,进入烟渚岛,是她相邀,而且,那个倾长的身影多次挺身相救,如果出什么意外,将是她永远的心结。
林飞鸟,对着窗前,玉手轻轻抚着自己的鬓发,心绪又飞到烟渚岛丛林中的场景,她恍惚之间,一个妙龄少女,竟情不自禁的在一个男人面前解开衣衫,坦露肌肤,虽然是被迷幻所致,但她想起来,双颊不禁一阵火辣绯红,娇羞不堪,但是她却总是不经意就想起来,而且最奇怪的是,那样的难堪,她却对他丝毫没有怨恨之意,还特别的想再看见她,一想到这些,林飞鸟不禁嘴角微微翘起一个美妙的弧度。
事后,她还特意查阅典籍,又问过自己的师父,原来那三尾蛇本是一种变异之蛇,本性奇特,专门释放一种迷惑的声音,致女子意乱情迷,不知所以,然后就用它一条较细的尾巴伸入女子的体内,与人一样和女子媾和,这种迷幻,只有幽冥草可以除去。林飞鸟闻言不禁一阵心惊胆寒,幸亏当时燕男在身旁,也幸亏了幽冥草,可被另一个男人看到了自己的娇躯,她还是一阵脸红。
林飞鸟正茫然若失的发呆之际,妙碟的身影悄悄走到了她身后,俏皮的轻轻拍了她一下,林飞鸟一怔,急忙收回思绪,翘首回眸,嗔怒道:“死丫头,就知道是你。”
妙碟看了林飞鸟一眼,神秘的转动着双眼:“表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能又什么可想的。”林飞鸟不自然的回道。
妙碟戏谑的一笑:“没想什么,怎么脸都红了,还痴痴的傻笑。”
林飞鸟鼻子微皱,杏眼一片温怒之色:“一天到晚每个正行,在胡说小心我找人撕烂你的嘴。”
妙碟急忙双手捂住自己的小嘴,脸上还是嬉笑的神色,只听林飞鸟正色问道:“找我干什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妙碟放下手,也是一阵犹豫后,才慢慢的说道:“燕兄去了这么久,也没有见他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妙碟说话间,也是一脸的迟疑与娇羞之色,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双眼闪烁,不敢正视林飞鸟的眼睛。
但这种羞涩的表现,有都是女儿家,其中的心思林飞鸟怎会不明白,她心中不知为何,莫名的泛起一阵酸意,但脸上还是自若的神色,只是淡淡的回道:“也许事遇上什么麻烦耽搁了吧,不过你放心吧,以燕兄那天的表现,相信在烟渚岛也不会出什么事情,顶多耽搁些时日罢了。”
妙碟闻言,眉目似乎舒展了几分,双眼一转,似乎想起来什么事情,又问道:“夜寒交给你我的东西还在吗?不如我们打开看看。”她一副好奇的表情。
林飞鸟眼神一厉,正色道:“不行,这是夜寒的嘱托,我们要亲手交给燕兄,不能私自打开。”
妙碟嘟着嘴“哦”了一声,没好气的嘟囔着:“那些个男人,平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装作很神秘似的,真不知道他们想些什么。”
……
烟渚岛,石林之上,枯萎的红色巨树旁,水潭平静,不时的泛起一丝黑气。这时,水潭开始慢慢的波动起来,接着水面开始翻滚沸腾起来,形成一道流转的旋涡,大树一阵摇摆,卷起一道强劲的灵气,水潭边一阵扭曲模糊,一道身影便闪现出来,腰身笔挺,身形倾长,衣袂飘飞,双眼清明。燕男身形斗转,站在了巨树之下,刚站稳,两团东西雀跃而出,一团火红,一团雪白,一串兴奋的嘤咛之声,奔向潭边,因为哪里还有十几株成熟的血兰花和幽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