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男青衫回荡,瞬间一阵灵气飘动。之间迷雾如云,片片飘散。现出一串古老的石阶,石阶两旁两排黑影重重,阴森恐怖,若隐若现。妙碟不禁一阵尖叫。燕男瞳孔一缩,却现出一片迷惑之色。
石阶两旁,不知何时,竟出现无数的巨石雕像,个个双眼圆睁,木然的看向三人,虽是石雕,但座座高大,通体幽寒,散发出威严的气势,虽没有灵气,但燕男却感到一股无形的浩然力量。
这些雕像均是身着一袭宽大的儒衫,头挽发髻,或持书或吟诵,或指点笔墨,统一的垂眉长须,好似老生,燕男忽然觉得似乎进入书院一般。
“几位是来求学的吗?”一阵空灵的声音响起。燕男一怔,木然回首,却发现一个童子不知何时依然站在三人面前的台阶上,手执木片,正平静的看着三人,面前之人虽是童子的形貌,但眼神深邃沧桑,绝非一般孩童能有的神色。
三人正疑惑之际,嗡的一声震响,古钟再次震荡,迷雾中响起郎朗的读书声。只听见童子稚嫩的声音说道:“三位快去讲堂吧,不然迟到可不好,这是三位的书牌,请收好。”
燕男看着童子,却感觉不到一丝灵气存在,但瞬间木牌已落在自己的手中,燕男只觉木牌沉重,手中一阵灼热之感,接着眼前一片虚幻,人已出现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学堂之内。
几排古老破旧的黑木桌椅,古旧的雕龙木柱,正前方一只香案之上,简陋的摆着一个香炉,三只熏香正散出缭绕的青烟。香案后面,一个宽大的书案,摆满泛黄的书页,还有一方砚台和滴墨的毛笔,散发着金色的荧光。而椅子上却是空无一人。只有背后古旧的屏风之上一张巨大的画卷,黑白之色,似乎尘暗多年,有些模糊不清。
燕男盯着那张画卷,偶有心得,似乎有些眼熟。正沉吟之间,只觉画卷上的一位长苒老者身影一闪,衣衫线条一阵流动,虚幻般飘然抖落,一位儒衫老者已跃然出现在书案之前,额头高高的突起,两条宽粗的浓眉长长的垂过脸颊,方正的脸上一片儒雅,正微笑的看着燕男。
燕男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无比的真实,但心神却是一阵撼动,因为老者虽然丝毫看不出一丝灵力,但周身散发出来的浩然正气,却如山岳一般压向燕男。
老者阔口洪声的说道道:“天地初始,道尤长存,这位学子,何为天地啊?”
燕男目光炯然,朗声回道:“头顶为天,脚踏是地。”
老者手屡长须,一阵沉吟,又问道:“那何为天地?”
燕男双手负立,面色深沉:“公理为天,规则为地。”
老者眼中精光一闪,面现阴寒的问道:“何为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