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和他一块进攻长沙的同族从弟姚二虎,在七天前,因为伤重不治,死在了城头之上。
正因为这个原因,姚苞这会儿对生死早已经看淡了。
甚至于,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这不,在姚苞说完这些话之后,便转身下了城墙,去找姚范汇报情况去了。
姚苞来的时候,他的父亲姚庆,三叔姚政,正在与姚范一块商量着事情。
见到他来,姚庆停下了动作,抬头关怀道:“苞儿,城上情况怎么样了?”
“难,我转了一圈,我们还能站着的人就剩下了一千出头,预计最多再有三天,就会被攻破城墙了。”
听这话,姚庆姚政全都大惊失色:“三天!怎么可能!这时间也太匆促了,不行苞儿,不管怎么样,都得多坚持一段时间。我们多坚持一天,裕儿那边就多一天的时间。”
姚苞没有说话,反倒是姚范沉默中忽然道:“能有三天已经不错了,毕竟,当初和我们起事的那些百姓,并非我们姚家村自己人,这些天伤亡这么大,他们还没有崩溃怯战,已经足够意思了。我敢说,再打下去。除了我们自己村子的这些族人,这些村民都会逃避的。三天,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
听姚范这些话,姚庆和姚政全都沉默了。
“范儿,就没有一点办法了么?”
姚范迟疑了,脸上表情有些古怪。
最终,他点了点头:“硬要说的话,有一个办法。只是这个办法的话,太败坏人品了。”
姚庆姚政哪管许多,直接就问道:“还管什么人品不人品的,范儿,你快说,到底什么办法。”
姚范深吸了一口气:“敌军在城外坚壁清野,残害了不少城中百姓家属。我的意见是,借助百姓们对敌人的仇恨,让他们那上武器,登上城头帮助我们防守。”
“别逗了,他们能做得了什么。能信任么?”
姚范反问姚庆:“为什么不能?当初起事的时候,我们也没有想过能防守长沙这么多天。他们是百姓,难道我们就不是了么?退一万步来说,百姓又怎么了?拿着刀站在原地拼命不会么?”
姚政迟疑了:“可是范儿,要是用这个办法的话,长沙郡百姓万一怨恨我们怎么办?”
“只有咱们活着,才能被怨恨。这个坏人,就由我来做吧。”
说着,姚范就推着四轮车向外而行。
姚政见了,几步追上去,询问姚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