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纷纷回怼说这句话的百夫长:“出去?怎么出去?沈校尉沈司马这样的勇将杀出去到现在都没了消息,咱们出去,怎么可能还有活路?”
“那难不成就这样干看着么?”
眼见城头上众将就要起矛盾,忽然,旗手眼尖,指着城外不远处开始哄乱的敌军军阵:“看,沈校尉回来了!”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凝眸看去,入目所及,便看到有一少年将·军,浑身血污,纵马舞枪带领着四百余名骑兵杀出来,在城下耀武扬威。
见此情形,一名百夫长大惊:“不是沈校尉,是沈司马!”
话音刚落,奇迹般杀了一上午还能保持如此完整队形的沈承已经带兵来到了城楼下。
他所过之处,陈敏大军纷纷退让不敢有半点阻拦,给足了这位战场杀神面子。
这不,敌军眼睁睁看着沈承来到城门下,抬头对着城墙上的百夫长呼喊开门。
吱呀声中,城门打开。
沈承脑门上冒着热汗,浑身血迹被汗水这么一打,黏糊糊的趴在身上。
“沈司马,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沈承进了城,刚想要歇息一会儿的时候,城头上惊慌失措跑下来的百夫长脚步蹒跚到跟前,大呼坏消息。
这让刚准备下马喝口水的沈承楞了一下,急忙忙询问那百夫长怎么回事。
百夫长强吞了一口口水:“一个时辰前,沈校尉带兵出城寻你,如今,已经被敌人大军裹挟,不见了踪影。我,我们担心沈校尉他···”
一听这话,沈承啊了一声暴怒:“该死!这些贼人如此大胆!兄弟们,休辞劳苦,与我杀出去!”
说完,沈承也不得休息,将马一带,转身复又杀出城去。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便是父子爷俩的个人秀。
沈林寻儿子,沈承寻父亲。
俩人大呼己名,一个从西向东寻找,一个从东向西寻找。
杀透了军阵之后,便拨马转头,继续冲杀,父子二人包括他们率领的骑兵,一个个都杀的双目赤红,流血凝肘。
在这种近乎疯狂的攻击之下,陈敏大军,终于开始了大批大批的溃逃。
这一次,不管是陈敏再如何以金银武力胁迫麾下农夫,都再起不到半点作用。
队伍的溃散,已然不可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