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越闻言,就赶忙向贾胤问策。
后者倒是不慌不忙:“殿下可传令南阳太守卫展,让其提南阳之兵进攻汝南。修书一封送到襄阳太守山简处,令其统襄阳之兵进攻江陵。汝南是姚裕起兵之地,意义非凡。那江陵又是姚裕新吞下的地盘。两地若是有失,姚裕大势将去,到时候,他必回援!”
司马越听到这些心情大好,抚掌笑道:“好,好,贾先生真不愧本王智囊啊。”
当即,司马越便修书一封,交给手下人,送到南阳襄阳两地,令山简和卫展动手。
朝中王衍得知姚裕带兵来犯,立刻召集王公大臣觐见司马越。
老头子没别的事,就是控诉姚裕无故吞并荆州,残害自己从弟王澄。
“殿下,姚裕此举天怒人怨,绝不可轻饶了他。”
老实讲,司马越是不想搭理王衍的,但王衍在朝中声望高,他的从弟王敦此时又担任青州刺史。纵使不乐意,司马越依然不断地点头表示赞同王衍的话。
“放心太尉,本王已经派人暗中联系南阳太守卫展与襄阳太守山简,命他们分兵袭击汝南与荆州,等消息送到的话,相信姚裕很快就会撤兵的。”
王衍心中大喜,进而进言道:“若如此,老夫倒有一计,可让姚裕命丧汝南。届时,朝廷亦可收复汝南荆州等地。”
司马越闻言来了兴致:“哦,太尉有何高见?”
“殿下,只是南阳襄阳两处兵马,很难对姚裕有什么致命性的打击。我们不妨派遣谯郡太守江蕤从东进兵,攻击汝南。再派人送书信到陈敏处,送其金银官爵拉拢,令其进攻庐江,断绝姚裕一切归路。给姚裕压力,四路大军,加上朝廷兵马,可成功将姚裕聚歼在汝南。”
司马越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太尉,那陈敏身为反贼,岂能以金银官爵相赠?”
“殿下,这就是您不明白了。目前姚裕的威胁,比陈敏更大。就算没有姚裕,陈敏在三吴之地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先不说之前服丧在家的江夏太守陶侃,就是老夫族弟王敦,就能收拾了那陈敏。姚裕是虎,那陈敏就是狼。相比较之下,还是狼的威胁更小,殿下您说呢?”
司马越不住的点头,末了却又迟疑:“可是本王与谯郡太守江蕤,并没有多少交情啊。”
王衍呵呵笑:“殿下,无须担心,在下与那江蕤也算有一面之缘,有老夫一席话,保管江蕤出兵。”
“哎呀,若如此,那本王就多谢太尉了。”
就这样,在前往南阳襄阳两地的令使走后,又有两名令使,分别前往谯郡与江东。
约定共同出兵,讨伐姚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