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姚裕的脾气也不能说好,毕竟荆州那些世家,都给他杀完了。
按理说,这么一个人,应当对出身世家的自己也仇恨才对,这姚裕客气的,给自己都整得不会了。
这不,干瞪眼半天,祖逖方才摇头说道:“姚镇南客气了,祖逖何德何能,受得起将·军如此大礼呢。说来说去,在下也不过是一小小的守城官,王弥手中的败军之将罢了。还要劳烦将·军来收拾王弥。”
姚裕诶了一声摆手:“话不能这么说,王弥人多势众的,士稚敌不过也情有可原。更何况,此次洛阳保卫战,主将是王衍。王衍那老东西什么成分不用说大家也知道。就一个喜欢玄学的清谈家罢了。士稚能坚持到这一步,已经实属不易了呢。”
祖逖脸上露出尴尬,这些话他虽然老早就想说了,但没办法,王衍是太尉,理论上,天下所有兵马都要归他管辖,自己一个小小的守城官,那里能跟姚裕这样,无所顾虑的吐槽呢。
一时间,祖逖就尴尬的笑:“姚将·军说笑了,想来应该是太尉大人有着自己的想法吧。”
姚裕满脸不屑:“他?他有个屁的想法,他磕五石散,吹牛算是行家里手,打仗,是真的不行。别的不说,这次王弥撤退,他就应该把洛阳城中的军队交给你来指挥才对。结果他怎么做的?带着大军躲在洛阳城里。他就不知道,王弥要是跑了,河内的司马越大军有覆灭的风险?不,他知道,只是不想做罢了。这些朝廷高官,我算是看明白了。一个个就混着不做事。”
姚裕的激愤,让祖逖都异常的吃惊,上下打量着姚裕就好像是头一次见他一样。
不是,这姚裕怎么这样急躁的脾气?不应该啊。
也太愤世嫉俗了吧。按理说他这样的位置,不应该是非常注重自己的身份与言行么?
想不明白,祖逖就摇了摇头也没往心里去,而是叹息说道:“上面的人做什么都有考虑。这些,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守城官可以管的。不管怎么说,这一次多亏了有姚镇南帮忙,否则,让王弥跑了,真是后患无穷啊。”
听到祖逖的感激,姚裕表情几次变换,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祖逖:“不,你错了,王弥跑不跑和我没有关系。我之所以撇下天子和迎接我的文武百官赶到河阴,主要是为了你。”
一句话,说的祖逖蹭一下老脸通红,进而局促起来。
“将,将·军,这是何意?”
姚裕哈哈大笑,拍打祖逖肩膀道:“别误会士稚,我可没有别的意思。而且,我爱好是正常的。没有那些高官子弟的断袖之癖。我家里头,可是还有两位娇妻呢。我说这些,只是单纯的欣赏你的为人罢了。毕竟在这个时代,肯干实事的不多了啊。”
祖逖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局促不已。
自己也没做啥事啊,姚裕就这么欣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