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面色平静的望着坐在自己腿上的羊献容,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见此情形,羊献容莫名有些心虚了。
“将·军为何如此看哀家?”
姚裕摇晃着脑袋:“没什么,只是觉得太后您这样,陛下知道么?先皇知道么?”
羊献容呵呵一声:“哀家用得着让他们知道?一个是连妻儿都保护不了的白痴,另一个则是终日里被人拿捏的傀儡。哀家中意的,还是将·军这样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顶天立地我承认,大英雄勉勉强强。不过呢太后,你似乎是忘了呢。我是忠臣,身为忠臣,会给天子蒙羞么?”
之前还行,但姚裕一说出来这话,羊献容立刻咯咯笑了起来,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姚裕见了,就问羊献容在笑什么。
羊献容轻轻把头摆动:“没什么,只是觉得将·军小看哀家了。忠臣?将·军真以为,哀家这么好糊弄么?”
姚裕眯起双眼。
羊献容就平淡说道:“哀家明白,将·军的目标是天下,才不是这庙堂呢。司马炽不过无能之辈,宵小之徒。摆在将·军面前,也只是傀儡障碍罢了。哀家大胆猜猜,将·军这些日子正想着要怎么替换司马炽。而且,也已经想好了人选。司马邺是吧?”
姚裕面容不变,只是呵呵冷笑。
羊献容就继续猜测:“只是哀家不明白的是,将·军既然在司马越来之前就已经在朝中建立了相当高的威望与威慑力。为何非要等到司马越回来呢?要说将·军害怕司马越吧,显然是不现实的。还是说,将·军您有更大的布局在等着呢?”
姚裕开始对羊献容的敏锐有些侧目了。他就哦一声笑:“那你说说,我的布局是什么?我凭什么不能怕了司马越?这些天,我可没少和小皇帝密谋呢。”
羊献容尤是妩媚的瞥了一眼姚裕:“将·军,过分了吧。您真以为,哀家什么都不知道么。司马越想要威胁您,他还不够资格。至于您和小皇帝密谋。那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哄骗小孩子罢了。至于您的布局是什么,哀家就真的不知道了。”
姚裕哈哈大笑:“你很聪明,但是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男人,不喜欢女人这么聪明。”
羊献容先是一愣,旋即低着头献媚道:“贱妾之所以聪明,那是因为司马衷司马炽兄弟两个都是废物,为了自保,贱妾不得已而为之。”
“好一个不得已而为之。”
羊献容就双手环住姚裕的脖子,正对姚裕坐在他的腿上同时,将脑袋轻轻贴在了姚裕额头:“贱妾我受够了被人当做傀儡的日子,将·军若是需要的话,贱妾可以使天下第一号大傻子。所以将·军,贱妾都已经如此坦白了。您就没有什么表示么?”
姚裕还是不作为,羊献容有些急了,忍不住激动情绪斥责道:“将·军须髯似戟,何无丈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