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凯一脸纠结,可是了好几声。
傅祗看了自己孙子一眼,清楚他想要说什么。
“你是不是想说此举完全是背叛天子?不忠不义?”
傅凯不说话了,那意思很明显了。
傅祗呵呵一笑:“不忠不义?他司马家夺天下的时候,可一样不忠不义啊。那宣帝司马懿,指洛水立誓,结果如何?不一样杀尽了曹氏宗亲?那景帝司马师又如何?不同样行杀后废君之举?司马昭就更不用提。当街弑君。这样的朝廷,有何忠义可言?”
傅凯不说话了,傅祗就深吸一口气,挥手让孙子下去,自己思考着明天要如何与姚裕说这件事。
一晚上挨着吧。
好容易挨到了天亮,傅祗赶到州牧府,结果却被告知姚裕不见外人。
得知如此,傅祗也没办法,只好暂时离去,等第二天再来。
然而,让傅祗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姚裕同样不见客。
这一下,傅祗慌了。
只是以为自己和温峤的事情让姚裕知道了。
做贼的一般心都虚,更何况,这还不是小事,那可是关乎到身家性命的大事啊。
可问题就这样,傅祗越是想要见姚裕,那就越见不着。
甚至于,第三天的早朝,姚裕都没有参加。
如此一来,傅祗彻底坐不住了,下了朝之后就急匆匆往州牧府而去。
在州牧府外,他见到了荀藩。
二人看到对方都楞了一下,数秒后,傅祗拱了拱手道:“荀大人,此行何为啊?”
荀藩表情古怪:“傅大人来何为啊?”
“我来有些事情与大将·军说。”
荀藩往左右瞧了瞧,向前一步:“可是温峤之事?”
傅祗吓了一跳:“荀大人,您也知道了?”
荀藩脸上露出苦涩的笑:“我倒是不想知道。主要是这件事太大了。我现在多希望自己不是司徒啊。这样,温峤也不会找上我了。这不是把我们荀家往火坑里头推么。”
傅祗同样一脸苦涩,可不是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