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对视了一眼,都不敢说,这不么,在尴尬笑了两声之后,就用话来委过姚裕:“那啥啊大将·军,我们听文护军说,您在为北方诸多事情犯愁?”
“这有啥好愁的,北方已成定局,匈奴崛起那是必然的。我为他们操这个心干嘛?至于青州的苟晞和凉州的张寔就更不用说了。那苟晞不尊王化已久,早晚都要被石勒灭掉。凉州地处偏远。与朝廷道路不通。别说张寔没有等到朝廷回信就擅自领了他爹张轨的职位,就是他在凉州称帝,我也不能立刻派兵去征讨啊。关中可是还驻扎着匈奴的刘曜和投降过去的索綝呢。”
见姚裕看的这么开,二人松了口气。
姚裕就啧了一声:“二位来总不是要说这些事情的吧?”
见姚裕问,俩人迟疑了,顾左右道:“啊,还,还有一些别的事。”
姚裕就哦了一声笑:“不妨说来我听听。”
俩人挠着头,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姚裕倒是不慌不忙,调整了一下舒适的姿势斜躺着,任由儿子侄子在自己身上乱爬,笑吟吟的望着傅祗与荀藩。
见姚裕这个样子,二人心一定,咬了咬牙,望前一步,直接道:“是这样的大将·军,城中有人要对您不利。”
姚裕听到这个消息,脸上丝毫不见有任何的慌张,哦了一声挥手道:“继续说。”
俩人吃惊:“大将·军您都不担心的么?”
姚裕反问二人:“这我有啥好担心的?我这个位置,朝廷大权又是全都在我手中捏着。有人要对付我,不是很正常么?说吧,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俩人见状,忍不住内心钦佩,姚裕还真是稳得住啊。
这不,俩人叹一声,心说就这样的气度,那陛下和温峤怎么敢的。
心想着,二人就直接开口:“温峤。”
姚裕挥手示意二人先闭口,然后冲鲁弼道:“鲁弼啊,你带着腾儿景儿绍儿先下去。”
鲁弼哦一声,走向前,一手一个抱着姚景和姚绍,又领着姚腾去了。
在其去后,姚裕这才伸懒腰站起,长了长身子,转身坐在了太师椅上,歪着头看傅祗荀藩:“说说吧,温峤到底是要怎么对付我的?”
俩人不敢隐瞒,就分别将温峤找他们的事情都给说了一遍。
俩人在说的时候,还一直盯着姚裕的表情,生怕是姚裕生气了迁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