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司马,这些卷宗,都在下下榻的住处安放。若是大司马需要,在下这就取来。”
姚裕听了没有动静,而是简单的扫了一眼那些目录。
他看了几眼之后放下了:“还算是有诚意。行,既然如此,那明天早朝,我自然会引荐你去见陛下。”
少年摇摇头:“大司马您会错意了。在下代表我家大人前来,并非是要见天子的。主要,是为了见您。”
说这句话的时候,少年直勾勾的盯着姚裕。
姚裕就哦了一声:“此话怎讲?”
少年笑了笑,看了一眼鲁弼,那意思很明显了。
姚裕知道他的想法,便道:“此乃我心腹之人,直说就是。”
闻言于此,少年也只好张了张嘴巴:“好吧,既然大司马如此说了,那在下也不瞒着了。事实上,我家大人想要投靠大司马。并非朝廷。”
“投靠我?”姚裕眯起来了双眼。
一时间,书房内气温降低了好几个度。
少年脸上丝毫不见慌乱,反而是异常冷静的盯着姚裕看。
“我想,你搞错了吧,天子就在建康。你这个投靠我是什么意思?”
少年洒脱自如:“大司马,我虽然久在辽东,亦听说过朝廷情况。天子年幼,内外朝政都有大司马代为掌管。我家大人想要与拓跋鲜卑一般,投身于大司马麾下获得庇护。所以···”
姚裕面笑心不笑,脑袋里飞快的旋转着,思考着少年,不,准确来说,是慕容廆投靠自己什么意思。
自己地盘与他相连甚远,他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威胁到他啊。那慕容廆这个示弱代表了什么意思?
关于北方的情况他也是知道一点的,知道慕容鲜卑最近和拓跋鲜卑打的正激烈。正因为,姚裕才觉得慕容廆派人来示好有些想不明白。
他总不会想着要自己帮着他对付拓跋鲜卑吧。
别闹,这些年自己与拓跋鲜卑的关系可算是不错,慕容鲜卑?当初让满匡北上采购马匹的时候,那慕容廆搭理都不搭理自己,光是这一点,姚裕也不可能会同意。
毕竟,他是如此记仇。
见姚裕思考状,少年也不着急催,在停留了几秒后道:“当然,大司马可能觉得我此次前来有些唐突了。但我慕容家世代忠良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姚裕抬头笑了:“这点我自然相信。这样吧,你先回去休息几天,等我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再给你答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