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谢太后,先皇刚逝,臣本不该多言,太后,京中禁军多为余首辅旧部,本就已经极为危险,而今先皇又托以国政,陛下年幼,说句不当说之言,余首辅军国二政尽操于手,只要其有一丝邪念,改天换日便在今日矣,望陛下明鉴,太后明鉴。”
“这”
听得杨廷和之言,夏太后也是一惊,不由的看向了余飞,只见余飞面色平和却是丝毫没有想要反驳的意思。
便在此时,兵部尚书杨一清也走了出来躬身拜道:
“杨阁老所言不差,即便余阁老为人正直,不起邪念,也难保其手下党羽都是正人君子,前宋黄袍加身之事在前,陛下、太后,不可不虑也。”
随着杨一清说完之后,一大群官员也一同躬身道:
“陛下、太后,不可不虑。”
“这这”
夏太后那里见过这等阵仗,整个人也有些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用眼神瞟向余飞。
余飞依然还是那般镇定模样,而被定为余党的剩余官员也同样一言不发。
过了半晌之后,夏太后看了看怀中的儿子,想起丈夫临终的遗言,咬了咬牙道:
“余先生乃国之柱石,先皇肱骨之臣,先皇既有遗诏,便照着先皇的意思办吧,诸位先生快快起身吧。”
“太后不可。”
“请太后三思。”
“诸位先生,先起身再说,哀家”
看着夏太后被这些人逼得手足无措,余飞向前踏出一步,大声道:
“启禀陛下、太后,臣有本奏。”
声音之大,瞬间便将众人的声音全都压了下去。
夏太后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道:
“先生请说。”
余飞拱了拱手,看着下跪的官员朗声道:
“先皇驾崩并不是疾病,而是中毒,臣已经查清楚了其中的原委。”
夏太后悚然而惊,抱着皇帝站起身来,看着余飞,颤抖道:
“陛下当真不是病逝?”
余飞拱手,沉声道:
“确然不是,乃为奸人所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