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想起,在东宫的时候,那疯子挑断她手筋脚筋的时候,似乎也是笑着的。
【“祁儿,你这么不乖,真是叫人头疼。”
“你若是再乖巧些,又何必遭这罪?”
“乖,再忍忍……”】
他说这些话时,眼中的疼惜宠溺都不似作伪,可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一丝犹疑。
被强压在心底的回忆突然翻出来,萧祁嘉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了下去。
卫修慎却并不在意她的答案,抬手包住了她握着虎符的那只手。
“就用它……做聘礼,如何……”
最后那两个字,被他说的平铺直叙,丝毫没有询问地意思。
……
第二天一早。
萧祁嘉的房间,就在她反对无效的情况下,被从听雪阁搬走了。
她搬房间的那一日,正巧是何凝离开卫府的那天。
何凝抱着自己的包裹,看着那来来往往搬动的家具、装饰——
那家具是一整套的紫檀木、就看一眼成色就知道不凡;装饰的花瓶是两个小厮合抬,阳光照射下,瓶身泛着细腻的光辉;有些个小些的玉瓶,更是晶莹剔透,一看便是上好的玉质……
何凝定定地站在原地,手里的布料差点被她生生撕了碎。
——凭什么?!就凭那张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