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闻言随声附和:
“就是啊,说句不好听的,就他平日处理事情不亲自出面,差人来对明焕颐指气使的就是大不敬了,我们虽是旁系,但明焕到底是颜家子弟,他一个刚入门几个月的男妻就骑到府上公子头上去也太过分了。”
每次看到魏殊寒不亲自出面就差人来通报事务,她心里就愤懑难平,仗着颜清的纵容对她儿子指手画脚算个什么东西。
听他们犀利的言辞颜夫人眉头蹙了起来,斟酌一番分别对他们夫妇二人回道:
“大哥的意思我懂,只是殊寒所做所为都是经过清儿应允的,或是清儿让他去做的,本分与否想来清儿心中有数。”
“至于嫂子这话就有点言重了,殊寒是男妻,但不比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是要协助我掌事的,也并无不尊重明焕的意思,只不过是为了避嫌罢了,弟夫的身份摆着呢,凡事大小要是都亲自跟明焕结伴商讨就容易落人口舌了,自家人懂得不说什么,但外人不懂就容易生出捕风捉影的事端来。”
薛氏轻哼:“既然为了避嫌,就好好呆在后院就行了,出去抛头露面作甚,男妻就可以这般没规矩了……”
“这事我说了可不算。”
颜夫人不想再为这种无足轻重的问题跟她争执,扯得多了她也难免动气,为了不伤和气便作无奈轻叹:
“虽然如今府上我还说得上话,但到底也只是个妇道人家,清儿是嫡公子,虽然未过冠礼,但却成婚完成人生大事,他要接掌府上的事情我们哪有不应允的道理?他把权利给他的夫人我们也说不得半句,就算是大公子颜骆也不行,再说了,殊寒进门到现在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何必为了一些小事斤斤计较呢?”
她这个当家主母可以做得深明大义一点,意思也撂明白了:魏殊寒的事情谁说的都不算。她就不相信这两人敢去找颜清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