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离抬手挡在额头上,低哑着声音道:
“没事,醒酒汤我会自己喝,你下去吧,很晚了早点休息,明日我不上朝,早膳不用太早。”
“可是……”
红药有点迟疑,刚才帝君交代了她要好好伺候的。
应离摆手:“我没事,出去吧。”
“哦,那红药告退。”
红药见他坚持,只得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周围安静了下去,应离的心还是乱糟糟的,扫一眼桌上的醒酒汤终究没有喝,放下床幔才颤抖着手指更衣,将沾染着封镜逸气息的衣服换下。
肌肤热度未退,触碰一下都酥酥麻麻的,脑海里荒唐不堪的画面挥之不去,尤其是那人压在他身上时动情微喘的表情,让他羞赧得无地自容,光想一下就忍不住四肢发软,下腹三寸之地微微痉挛着,被伺候过度的地方又不知廉耻的发热。
“封镜逸……唔混蛋!”
应离羞愤难耐的抓着枕头捶打几下,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完了后还说那些扰乱他心神的话,仗着自己身份尊贵就耍流氓,是吃定了他反抗不了还是觉得他也喜欢他?
一身疲惫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凌晨,应离终究没有为今夜的荒唐想出任何头绪,沉沉睡去时眉头依旧拧着。
这一觉睡得昏沉,直到第二天下午了才醒,着急了大半天的红药才放心下来,伺候他吃了口味清淡的东西后拿出颜清寄来的信。
看着家书,应离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只是对于颜清信中笃定封长林会成为天枢国摄政王的态度有点不解,帝君只是有意让大殿下摄政,并没有说要封王,向来处事稳妥的清儿为什么只听取一些小道消息就那么确定呢?
太子年幼,帝君册封摄政王是极为不妥的,会同时将太子和大殿下推上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