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殊寒收回思绪回头看去,从屋顶上的酒撒了三次,不待他走出去,不速之客就轻身一跃出现在台阶之下,月光不够亮,只依稀看得出对方身材颀长,手里捧着一个葫芦状的酒壶,一袭白衣袍在月光下犹如夜出的魅影。
“来者何人?”
魏殊寒开口,手已经搭上腰间的长剑,并没有走上前,对方在明他在暗,这样挺好。
“故人,”那人回答,声音刻意压低,却听得出很清朗,说罢轻轻扬了扬手里的葫芦,又言简意赅道,“魏小公子,好久不见。”
如果之前两个字魏殊寒没有听清对方的声音,后面一句却听得很明白,因为这么称呼他的人只有一个,心下一动便忍不住脱口而出:
“三王爷……”
对面的人轻笑一下:“看来公子还记得本王。”
“三王爷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魏殊寒吁一口气走出去,果然是早已隐退朝堂十多年的逍遥王。
年过三十的逍遥王眉目清俊,虽然先皇子嗣也都是同父异母,但逍遥王封倾辙却跟帝君封镜逸长得六七分的相像,身高体型也差不多,只是逍遥王的性格比腹黑沉闷的封镜逸开朗得多。
封倾辙视线定定的放在魏殊寒身上,看了好一会才回答:
“本王从宫里出来,路过就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