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国如今时局特殊,这种不是特别得体的报丧方式王妃也没有计较。
虽然皇室亲情缘薄,但到底是骨肉至亲,远嫁千里无法尽孝,个中酸楚只有自己可以体会,明亲王妃还未拆信就潸然泪下。
颤抖的将独孤烈的亲笔信看完后,更是哭得无法自已。
身边跟了多年的两个陪嫁丫鬟也都跟着红了眼眶,半跪着上前来拉住她的手劝慰:
“王妃请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是啊,烈王爷定会将国主后事处理体面的,如今王爷病倒了,世子未归,您还要主持府上事宜呢,可别伤坏了身子才好……”
“王妃……”
“……”
“我知道……”
情绪放纵了半响,明亲王妃才收住,垂眸擦泪,伸手将她们拉起来,又忍着不断从心底泛起的酸楚哑声道:
“烈儿不再是王爷了,而是国主,日后若有机会相见,莫失了礼数才好呢。”
两人比王妃年长一两岁,都已经是两鬓斑白的年纪,闻言怔了怔又再次恭敬跪下行了一礼:
“奴婢知道了。”
“你们意外是正常的,我也意外。”
明亲王妃示意她们起身,两人从及笄之年的小丫头就跟随自己,到现如今已经成为通情达理的年长姑姑。
不愿离开不愿出嫁一直留在她身边,这些年喂他分忧解惑,让她心里感激又温暖,因此,随着年纪渐长,私下里跟她们相处的时候是越来越随性。
两人起身,沉吟片刻不约而同道:
“烈王殿下才高过人,想来很得国主器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