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利益的诱惑加大,他们人数越聚越多,组织越来越严密,装备也变得颇为精良,当地的警察和宪兵们完全无法与之对抗,甚至反被这些已经逐渐壮大的匪帮追杀。
伊斯特·米德奈特公爵大人在会议上亲自发话,他愤怒地敲着桌子,誓要把这些在山谷中盘踞着的猖狂匪帮彻底铲除掉,毫不留情,全部处死。
面对公爵的愤怒,大法官明智地放出一道特殊法令,宣布这些逃兵和山匪皆被判处死刑,彻底扫清了剿匪行动的法律障碍。
西蒙发现这是个锻炼自己学生的好机会,他主动请缨,主动接下了这个棘手的剿匪任务,于是这支新军教导营诞生了。
为了不打扰镇中平民,营长西蒙下令全军在镇外的一处高地上扎营,戎装公主派出二十名骠骑兵作为斥候,进山搜索匪帮的位置。
露营的第一个夜晚,达利趴在自己的简易帐篷里,披风就是他的行军床,军装是他的被子,他借着微弱的烛光写了一封简短的信:
“致我亲爱的妹妹简宁·温斯泰德
我已平安抵达目的地,请务必放心,我们的军容壮盛齐整,必将彻底消灭掉那些歹人。等我正式获得军官身份之后,公寓的产权就永远属于我们了,到那时我的年金补贴将会让我们过得很舒适,期待吧!未来会是很美好的!记得照顾好自己。
——爱你的哥哥达利·艾因富特
1702年9月1日写于南山镇”
把信交给镇子里的邮政局后,达利没有回到帐篷休息,他的心事太多:复仇、爱情、荣誉、责任、蓝血、还有那位令人不安的狂野公主……,这两年多来发生的变故令他寝食难安,他需要一处僻静的地方,一个风景优美,能让他享受片刻安宁的地方。
达利走到了镇外湖畔边的码头,渔民们早已收网回家,他一个人坐在圆木搭成的支架上,费力地脱下沉重的牛皮军靴和散发着汗臭的长袜,将疲惫的双足浸入水中,他把掌中的小石子抛向远方,月光下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
“有心事?”西蒙中校走到他身旁,他有些摇摇晃晃,浑身散发出酒气,也脱下靴子,放松起来。
达利微微点头:“是的,西蒙大人,我这两年多来经历的事情比旁人一辈子都多,明明已经走上正轨,却莫名的还是有些迷茫。”
西蒙掏出烟斗,用一个随身携带的燧发枪机点燃了烟叶:
“你是个坚强的年轻人,面对这一切吧,不要试图逃开,夺回本应属于你的一切。”
“大人,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够格做个好军人,要知道,我一直都是个书呆子,懦弱又迟钝,糟糕的实训成绩也印证了这一点,我一直在想,如果死的是我就好了,我弟弟威廉一定会做的比我好。”
西蒙中校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嘴,吐出白色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