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盾牌被三叉戟捅刺得稀烂,右边大腿被戟尖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直流,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皮肤黝黑的女战士希拉洛尼浑身浴血,她被短剑连续捅刺,胸腹上开了数个大血窟窿,部分内脏肠道流了出来,她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地喘着粗气。
角斗士巴尔蒂斯半蹲下来,把布满豁口的短剑架在女战士细长的脖颈上,等待主人们的裁决。
观众们齐声呐喊:“杀!杀!杀!割了她的头!”
金斯嘉德注意到一个细的声音,距离他十来公尺的地方坐着个孩子,他正用稚嫩的声音喊着:
“怜悯!慈悲!请饶了她吧!冠军先生!”
可这微的声音很快便被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淹没了。
高台上的赛凡提亚市长侧过头看了眼身边的巫毒教祭司,道:
“祭司大人,民意不可违,最好依大家的意思终结她,不过她是祭司大人您带来的奴隶,还是由您来定夺她的生死吧。”
巫毒教祭司毫无怜悯地道:“我带她来原本是想展示热带群岛战士的技艺,可这蠢女人丢尽了我族的脸面!赶快让你们的冠军结果她,我现在看到这蠢女饶丑脸就心烦!”
“如您所愿,祭司大人!”市长微微一笑,放下右手,用左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竞技场的冠军角斗士巴尔蒂斯心领神会,他用脚踩住女战士希拉洛尼的额头,然后一剑割断了她的颈动脉。
他声道:“安心去吧,女士,愿你下辈子别再这么倒霉了,我也一样……做个自由人……别再当奴隶了……”
灸热的鲜血飞溅得满地都是,逐渐渗透到竞技场的黄沙深处。
女战士的鲜血染红砂砾,仿佛在无尽的荒芜中诞生出一副凄美壮丽的彩绘插画。
在全场十万观众的助威声中,竞技场的冠军巴尔蒂斯从腰带上掏出一柄带有锯齿状利刃的匕首,他耐心地,一点点地割下对手的头颅,肌肉和筋膜还好,最难的要数坚固的脊椎,废了很大力气才割断,随后他把女战士黝黑的头颅插到她自己的三叉戟上,向着全场展示。
“巴尔蒂斯!巴尔蒂斯!我们的冠军!”
观众们跳跃着呐喊起来,场面如此疯狂,甚至有一对坐在前排的母子被身后的人潮挤下了看台,活活摔死在竞技场内,尸体很快被负责清扫的奴隶拖走。
在这场精彩的揭幕战中,竞技场的冠军再度证明了自己,这是他连续赢得的第二十场比赛,他是这座城市的大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