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0日,弗兰德斯城一处偏僻的街巷内,几名戴着鸟嘴状面具的瘟疫医生正蹲在地上检查尸体。
简宁·温斯泰德女爵抬起头问道:“戴尔,帮我看一下统计局的数据出来了么?”
“统计局的报告在我这呢,形势不容乐观,女士,昨到今又新增加了1471例感染者,截止到中午12点,光是这片街区就死了20多个。”
“是吗?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不止这个数。”
“您的感觉一点儿也没错,简宁女士,这个数据只算上了医院里和街上能统计到的死亡案例,并不包括那些无声无息地病死在家里的孤寡老人。”
“戴尔,你来翻翻数据,现在城里最严重的疫区在哪里?”
“我看看啊,稍等……找到了!是东城区的马克特大街!
那里的居民几乎全都被感染了,截止至今12点,马克特街区一共死亡了1697例患者,死亡率达到了惊饶84,活下来的人都不够去搬运死去家属的遗体,有些家族甚至被灾瘟疫灭族了。”
“老呐,这么严重?”简宁的表情被鸟嘴面具遮住,只能从声音里听出她的震惊。
戴尔医生突然拍了下手,道:
“等等,到马克特街区……我想起一件奇怪的事,很抱歉忘了跟您汇报了。
那条街只剩下几十人没有被瘟疫感染,那是个贫困的街区,居民的文化水平很低,所以对于瘟疫根本没什么防范。
前一段日子里,他们也不听从劝告,每都和染病的亲属住在一起,有过接吻等亲密接触,甚至还共用餐具进餐,但奇怪的是,这几十个人就是没染上瘟疫,连他们自己都感到惊奇。
这些家伙都认为自己虔诚的祈祷起了作用,但我并不敢苟同……如果祈祷真的管用的话,那还要我们这些医生干什么呢?”
简宁听得愣住了,她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赶忙问道:
“等等,我没有听错吧?你刚才是那些居民共用餐具,甚至还和瘟疫患者接过吻,这都没被感染么?”
戴尔医生贴近了声道:
“嘘……不瞒您,还有更亲密的接触呢!他们甚至承认和染病的伴侣行了夫妻之事,这都没被感染,当真是他妈的命大!”
简宁女爵兴奋地道:
“这是个重要的信息,或许会帮助我们战胜灾瘟疫!事不宜迟,我要修改今的行程,原本的计划全都延后,我们现在就去东城区!”
一刻钟后,瘟疫医生团队抵达了弗兰德斯城东城区的马克特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