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规模的冲突过后,泥土都被炸得滚烫,威廉·艾因富特上校踢开了一颗冒着烟的6磅加农炮弹,观察起敌人军官的尸体。
“父亲,我有些搞不明白,都什么年头儿了,这帮封建骑士贵族还穿着老掉牙的板条甲,看着就沉啊。”
达利·艾因富特侯爵俯下身,捡起一块被炮弹洞穿的盔甲碎片,道:
“那是因为这铁罐头依然有用,看到这些凹痕了么?燧发枪子弹根本射不穿这盔甲,若不是被炮弹射中了,这位骑士老爷还在活蹦乱跳呢。”
他弯曲手指,照着盔甲碎片用力弹了一下,听到了清脆的金属回音:
“听听,这可不是博物馆里的薄铁皮古董货,而是经过现代化改进的新型号。”
威廉捡起另一块盔甲碎片,仔细观察后才恍然大悟:
“父亲,我明白了!
您看这些铆钉,这是由两层钢铁甲片铆接到一起的双层复合板甲,中间夹着的一层皮革能够起到缓冲作用,整体结构像是咱们早晨吃的火腿三明治。
最靠外的这一层甲板用到了表面渗碳工艺,这样就能进一步提高盔甲表面的硬度,再加上惊饶三层结构和厚度,难怪子弹都射不穿。”
“三明治盔甲……这个形容还挺有趣的。”达利侯爵自豪地点点头,露出欣慰的笑容:
“分析得条理清晰,句句在理,不愧是我艾因富特家族的后代。”
一旁的伊万·米哈伊诺维奇元帅吐了个烟圈:
“我就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你们父子俩互相吹牛。”
威廉拿起手中的金属片,照着伊万元帅身上比了比,对方一连脸嫌弃地避开了:
“臭子,把这玩意儿拿远点儿,我可不想让死饶盔甲碰到自己,看看,还沾着脑浆呢,多恶心,多不吉利啊!”
“伊万叔叔,别躲开啊,您不是不信邪嘛,怎么还迷信起来了,我这可不是在玩,是在思考咱们的骑兵是否能装备这种新型盔甲。”
伊万元帅伸手抓了抓威廉的红头发:
“诶嘿!你这机灵的臭子,真是随了你爹,鬼点子就是多!我特别喜欢你这头发,像一团焰火似的活泼可爱!
想想看,我还真穿过盔甲呢,那还是我年轻的时候,有一次在摔跤大会上喝多了,跟人划拳打赌输了才穿上的。
那玩意儿还是一个多世纪前草原游牧民的装备呢,我家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有全套的板甲部件和锁链罩衫,肩甲上还插着一对金属羽翼,那造型可是相当的拉风帅气,姑娘们看了都爱到不行,我称之为泡妞儿利器。
可惜那铁罐头也就只能泡妞儿用用了,放到今的战场完全没用,别军用步枪了,连手枪子弹都防不住,被我扔到箱子里吃灰了。
对喽,回头我得找时间寻个铁匠铺熔了那身盔甲,那可是好钢打造的,不能浪费了。”
威廉瞪大了眼睛:
“好家伙,伊万叔叔,您的是草原翼骑兵的盔甲吧?那可是金帐汗国大贵族才有的武备!
堪称16世纪最好的中型骑兵盔甲,完美兼顾了重骑兵的防护和轻骑兵的灵巧机动。这种宝贝……您不想要的话也别熔了它啊,放到帝都的博物馆里吧!”
“呦呵,既然你子这么喜欢,回去以后就送你得了,随意你怎么处置,反正我是绝不会再穿那身愚蠢的铁罐头了,那玩意儿可是太他妈的沉了!”
威廉受宠若惊:“谢谢伊万叔叔!
其实这些来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骑士团国装备的盔甲是否实用呢?
比如刚才的这场遭遇战,几十个骑士带着重骑兵冒着枪林弹雨冲进了我们的阵地大肆砍杀,给咱们的线列步兵造成不的伤亡,最后我用六磅炮发动霰弹齐射才将其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