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犯人没有任何人权,就只能像这般任人剥削,
这就是您,咱们伟大的帝皇所制订的新法,美其名曰是为了震慑犯罪分子,维持秩序,却不给犯人赎罪的机会。
我在马厩里养了只跛脚的流浪狗,它是只斑点狗,大约一岁半大,脖子上还套着做工精湛的铃铛项圈,估计是被富贵人家遗弃掉的宠物,就像我一样。
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约翰,用吃剩的干粮喂它。
在那些难熬的日日夜夜里,我和约翰相依为命,只要有我一口饭吃,一口水喝,我的宠物都会与我分享,它是我新的精神支柱。
然而,一早晨,我没有被温热的舌头舔醒,我的约翰失踪了,然后我便发了疯似的寻找,终于在街角的巷子里找到了这条可怜狗儿的尸体,
它的头骨碎裂,显然是被人用棍子或石头重击打死的。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附近一闪而过,我马上认了出来,是跟踪我的特工之一,我追了上去,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皇子殿下,别怪咱狠心,是您的皇帝母亲下过命令,要让皇子在流放过程中感到最深的绝望,这样才能改造好他!让它成为米德奈特家族合格的继承人!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奋起反抗,必须要推翻你这位暴君的统治!”
到这里,马克西姆也趴在门上,对着门对面的母亲道:
“这就是您的流放计划,真是失败,不是嘛。把自己不听话的儿子改造成了叛党的领袖,我的话完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我亲爱的宝贝马克西姆,你明知道妈妈不会伤你一根汗毛,这么多孩子中,妈妈最爱你……”
“是啊,您最爱我,因为您对其他孩子更加残忍呢,
比如罗斯玛丽大姐,你把她卖给了索兰王子,当然,这都是为了您伟大的帝国霸业,与之相比,我们这些孩子的幸福根本算不得什么,是吧?”
萨兰托斯被戳到了痛处,她捂住耳朵,用脑袋疯狂地撞着木门:
“不!不!求求你,好儿子,不要再了!你这样会把妈妈逼疯的!”
马克西姆擦了把眼泪,神情变得坚定起来:
“既然不愿杀我,那就给我自由,我只有两个合理的要求。”
“好!好的!无论什么要求,妈妈都依你!”
“第一,我需要马车和车夫,还要通行许可证,我要去疗养院探望艾德嘉妹,去精神病院探望康斯坦茨二哥,还要去墓地拜谒一下维克托义兄的坟墓。”
“太棒了……我的好孩子,你没忘了兄弟姐妹间的情谊……妈妈好感动啊。”
“哼!这不关你的事,别自作多情了,萨兰托斯女士。
第二嘛,我要彻底的行动自由,不希望受到任何的拘束,也不希望身后再出现特工的身影。”
“那是必须的!我的宝贝,我向你保证,没人会阻拦你了!我会命令情报局召回你身边的特工和密探。”
“那好,既然如此,我也会做出部分妥协。
我答应你,不会再和索兰王国和巫毒教会有任何的瓜葛,毕竟我也是个有骨气的瓦尔斯塔人。
既然不再被流放,我也不需要外国势力和邪教徒们的支持了,这些人都是别有用心之徒,而我是真心为瓦尔斯塔人民某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