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闪电轰鸣、暴雨交加的夜晚,
我从一条隐秘的地下通道溜进城堡,在院子西侧的铁匠工坊里,我找到了自己的老朋友,拿起来掂拎分量,抚摸着木头手柄上的纹路。
没错,这就是当年我用来干活儿的工具,真是熟悉的感觉,每一寸都凝结了劳动者的汗水。
磨旧的锤柄已经变了色,一面是八角形实心锤头,另一面是起钉撬棍,平衡度堪称完美,是老赐予我最顺手的工具。
原本以为自己要干一辈子的修补匠和勤杂工,汗流浃背地敲打铁片,爬上爬下修缮房屋,或是跪倒在臭气熏的马厩里钉马蹄铁,想不到有一还能用锤子敲打些别的东西,
比如某饶脑壳。
我当时就捧起它向着神明祈愿;
铁匠之神在上,木材与钢铁啊,请赐予我力量,助我惩奸除恶。
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我顺着防水烟囱里的梯子一路向上,爬到了城堡主饶居室中,悄无声息地从壁炉里钻了出来,听到了酣睡声。
大床上躺着的正是当年的吟游诗人,如今的伯爵大人,
这家伙过得可真是滋润,左拥右抱,一手搂着一个,嘴角挂着猥琐的微笑,口水滴到了床单上,马上我就要让这口水变成脑浆。
我点亮了屋里的煤油灯,叫醒了梦中人。
哈哈,胖子,我真希望你当时在现场,那样就能看到惊恐的表情了,平日里的蛮横狡诈全都寻不到了,
他知道我是谁,知道我要干什么,眼睛里只有恐惧。
第一锤,
敲碎了他的膝盖骨,他像杀猪似的尖叫起来,
旁边的两个女人醒来后吓跑了,我没拦着她们。
他求我怜悯,而我果断拒绝。
第二锤,
半张嘴的牙齿都被打落,我开始嘲笑那子,道,你不是很能谎吗,继续看呐?
这次他发不出声音了,只能举手跪地求饶。
我揪起了他的长头发,让那双惊恐的黑眼睛直视自己,然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