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低下头,大滴的泪水砸到石板地上,
“别了……我情愿不知道,哥哥是我最后的亲人了,我无依无靠,真不知该怎样活下去。”
“你现在有我了,薇拉。”
安迪抱住了女孩,捡起一柄染血的刺剑递到她的手中,然后望向瑟瑟发抖的巴蒂塔斯老爷:
“拿着这个,宰了那头肥猪,给你哥哥报仇,只需对准咽喉轻轻一推,很简单。”
女孩白皙细瘦的手臂哆哆嗦嗦:
“不……不……我恨他……但我做不到……”
“薇拉,看着这张肥胖的猪脸,想想他对你的家族做出了何等暴行,我要你大声出来!”
女孩手中的刺剑不断摇摆,鼻涕眼泪一齐涌出:
“我们早早没了父母,我和哥哥为了躲避债务逃到了山里隐居起来相依为命,可还是被抓到了,我们还不起钱,就被贬为奴隶……
哥哥因为块头大被选为角斗士,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我身体弱只能做些杂工,每都被鞭打、辱骂、我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也想过轻生,但被老爷发现阻止了,
他……我是他的财产,被榨干价值才有死亡的权利……”
到此处,女孩儿已是泣不成声,手中的刺剑“铛啷”一声掉到霖上。
在场的其他奴隶,以及瓦尔斯塔特工们无不动容,纷纷对着奴隶主怒目而视。
“好孩子,想哭就哭个痛快吧,释放出来能好一些。”
安迪温柔地抚摸女孩乱蓬蓬的金色长发,然后弯下腰捡起刺剑,朝着奴隶主走去。
巴蒂塔斯老爷像一头待宰的牲畜似的嚎叫起来:
“不……不……求求你了!安迪,我待你不薄,是我成就了你卫冕冠军的伟业!是我出钱把你捧成了大明星!你不能忘恩负义!”
“是啊,的没错,感谢你的栽培。”安迪冷冷地道,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你用自由为饵料引诱我拼死战斗,利用完之后,就像丢弃一块儿破抹布似的把我一脚踹到地牢里等死,若不是这些外国特工设下圈套,我早已死了。”
帝国特工头领瓦尔特拍了个巴掌:
“去吧,角斗士,做你应该做的,我们会在一旁辅助。”他随即转过头,对着手下吩咐道:
“特工弟兄们,拿出开锁工具,拆卸掉奴隶身上的枷锁,我要这院子里只有自由人。”
面对手持利刃,步步紧逼的角斗士冠军,巴蒂塔斯老爷被吓得肝胆俱裂:
“不!别过来!我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你!求你饶我……”
奴隶主绝望的话语突然停顿住了,冰冷的利刃刺穿咽喉,然后干脆利落地拔出,巨大肥胖的身体轰然垮塌,痉挛了几下,然后再也不动了。
一名皮肤黝黑,身体健壮的苦工奴隶对着奴隶主的尸体啐了口唾沫,然后走到安迪身边,跪了下来:
“你太便宜他了,给了他这么痛快的死法,冠军先生,我愿意追随你,为了解放其他人奋战至死!”
院子里的其他奴隶也都纷纷效仿,对着安迪宣誓效忠,但也有例外,
一位穿着黑色燕尾服的高级文职奴隶不愿屈膝,骂道:“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之举!瞧瞧你干了些什么好事,你这下贱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