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摸起来哪像是皇室贵族的手,根本就是和铁匠握手的感觉,人们都初代戎装公主萨兰托斯凡事亲力亲为,不喜让人伺候,看来这话不假。)
安迪试着手上加力,这是他惯用的老把戏了,一方面是测试握力,另一方面是测试对方的决心与毅力,每一次都是对方胆怯。
突然,他感觉到对方手上也加力了,
那只白皙而又粗糙的手就像铁钳似的越握越紧,直到他的骨骼发出危险的声音,安迪感觉自己的手骨快要被捏碎了,那力量才蓦然收回。
(呐,何等可怖的力气!难怪众多剑圣败于她手!)安迪的额头冒出冷汗,仿佛在地狱门前走了一遭。
萨兰托斯·米德奈特微微一笑,显得有些傲慢,那模样如同神藐视蝼蚁一般。
安迪再度与她对视,
精悍霸道的银灰色眸子里,潜藏着一丝不易被察觉到的虚弱,
由于在竞技场中待得久了,安迪很善于通过不易被察觉的细枝末节来推测其他饶身体状态。
(她在逞强,明明已经病入膏肓,却要装出一副强悍依旧的样子,竭力掩盖自己的病态。)
“安迪先生,我刚才听您的手下们讲述了奴隶义军的几次关键战役,真是惊心动魄。”
“只靠我们这些角斗士、农奴、牧羊人和苦工肯定是不行,还需专业人士的帮助。”
安迪侧过头:“全靠贵国的特工们帮忙接济,尤其是瓦尔特·柯迪亚克先生,他救了我的命,而且是两次,对待老弱妇孺也很有绅士风度。”
罢,他用余光瞥向朋友,好似在:(够意思吧,哥们可是夸了你了。)
旁边的瓦尔特微笑着,偷偷翘起了大拇指。
皇帝点点头:“嗯,瓦尔特是我们情报部门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这伙子精明强干,的确很有潜力,我一定会给他升职的。
有件事我很感兴趣,安迪先生,你身为一个没进过军事学院,没有任何军事基础的外行人,是怎样带领一群农奴打败装备精良的王队的。”
安迪伸出食指,指向自己的脑袋:
“我在战斗中学习,以同伴的鲜血为代价不断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