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事论事,”议员站起身,愤愤不平地道:“就在昨,一名少年犯被处死了,他才15岁,还是个孩子。
按照旧版的,公国时代的老律法,根据少年保护条例,这孩子还有改过的机会。
可是呢,以您和陛下为首的强硬派废除了这一条例,许多少年犯因此被送上断头台,这是对年幼生命的漠视!您难道没有罪恶感么?”
“哼,我又没做错事,为何要有罪恶感?
很凑巧,那场审判我参与了旁听。”达利·艾因富特也站起身,丝毫不惧与对方直面辩论,一双锐利的青色眼眸炯炯有神:
“在那少年15年的短暂生命里,一共有11次严重暴力犯罪,包括抢劫、勒索、盗窃、杀人未遂、二级谋杀、帮派聚众街头斗殴,非法决斗,非法持有管制枪械。
就在半年前,该少年用刀指着一位孕妇的肚子,强行扯下金项链,致使孕妇摔倒婴儿流产。
经过半年的劳教被释放以后,该少年仍旧不知悔改,
他从黑市买了一支手枪,前去抢劫一家商铺,犯罪过程中开枪杀死一名店员,此人刚刚结婚生子,这一场犯罪便毁掉了一个美好的家庭。
即使这样,你们自由党人也认为这畜生罪不至死?”
议员显然是觉得理亏,讲话变得磕磕巴巴:
“嗯……或许是恶劣了些,但他……毕竟是个孩子,心智尚未成熟,不该剥夺他的生命权。”
“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达利愤怒地锤了下桌子,自由党议员都被吓了一跳。
“先生们,我替你们感到可耻!
一个个舔着脸去关心作恶多赌少年犯,受害者的感受呢?你们谁去关心过?
若是少年保护条例还在,该少年凶犯经过简单的劳教又被放归社会,你认为他能改过自新么?
你让流产的孕妇怎么想?被抢劫的店老板怎么想?失去丈夫的妻子怎么想?失去了父亲的孩子怎么想?
先生们,你们可真是病的厉害,只想凸显自己的同情心,就好像自己多高尚似的!只知道关心凶手,却从没把受害者的死活当回事!”
达利·艾因富特字字诛心,直指对方要害,自由党议员被辩得面如死灰,只得灰溜溜地离场。
之后的一个月,各类大会议也都由达利操持,他暂时辞去了军中职务,专心埋头于政治。
由于狭海对岸巫毒教的崛起,瓦尔斯塔帝国陷入到新的危机当中,
皇帝心情失落变得寡言自闭,朝中诸多事务竭需宰相梳理,
此时他才体会到君主的不易,希望能帮她分担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