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应该去打打马球,看看橄榄球赛,对了,舍佩托夫娜夫饶木偶马戏团今夜会在帝都大剧院演出,喜剧大师亚尕林也会倾情出演,您应该去看看,晚上的梦会好很多。”
“哎……你以为我没试过么?”皇帝幽幽叹了口气:
“不管用的,现在的我,做什么都体会不到快乐,抑郁症的痛苦你不懂,板着张丑脸会影响到别饶心情,所以还是待在宫里好些。
对了,弗特拉斯贝格惨案的后续事务进行的如何了?”
“大多数死难者家属拿了钱之后都不怎么闹了,不过还是有好些人心怀不满,154人因为非法游行集会被逮捕。”
皇帝果断道:“放了他们。”
“可是……陛下,他们到处打砸商店,袭击政府公职人员,会造成混乱。”
“我了,放了他们。”皇帝一字一顿,令宰相无法拒绝:“好吧……”
“一切罪过因我而起,
那些死难者。我在噩梦中见到他们的控诉,我本可以派兵去拯救,却为了顾全大局放了一把火,这罪孽我要用一生去偿还。”
宰相愣了好一会才费力地挤出一句话来:“您完全可以把这些麻烦交给我,慢慢养病就好。”
“你已经为这个国家做得够多了,达利,还有你儿子威廉,感谢他能容忍艾德嘉的淘气任性,你们家族都是好样的,不像我这个不称职的皇帝。”
萨兰托斯·米德奈特望着窗外的花圃,
粉嫩的新品种郁金香已经盛开,五彩斑斓的大蝴蝶和嗡嗡叫蜜蜂穿梭在花海之中,微暖和曦的阳关泼洒在花圃围栏上,一窝切叶蚁在阴影中搬运碎叶,外面的一切都是生机盎然。
与之相比,富丽堂皇的宫廷内部显得冰冷而毫无生机。
达利同情地想:
(可怜见,
她想从权力的束缚中挣脱,
可她却从未想过,离开王座的自己能在平静的生活中做些什么。
身负古老的神裔血脉,生来便是最强的战士,
注定拥有动荡激昂的一生。)
那时候瓦尔斯塔还是公国,
皇帝的父亲伊斯特·米德奈特公爵告诉初入官场的达利,
自己的女儿萨兰托斯时候是个活泼可爱,充满好奇心的孩子。
她经常拽着父亲的腿,眨巴着一双银灰色的大眼睛,
问父亲,大海上是否有怪物,空的雏鹰如何飞翔,孩子又是怎么来的。
每当此时,公爵总是支支吾吾地回答;
孩子是父母接吻造出来的啊。
然后萨兰托斯便爬到公爵身上亲他,自己太孤独了,要父亲给她生个妹妹,然后侧耳倾听父亲肚子里的声音,好像公爵怀了孕似的。
惹得大臣和将军们捧腹大笑。